叶小姐已经不见了十天。”p

    司行霈坐在沙发上。p

    他不甚在意，把脚高高搭在茶几上，弄得满桌的灰尘和泥土。p

    “叶家其他人呢？”司行霈问，“叶妩呢，其他姨太太和佣人呢？”p

    程渝这几天也在打听此事，司行霈的问题，她全部知道。p

    “叶妩光顾着谈恋爱，没想起去看二小姐。叶家其他人是不敢管二小姐的，二小姐不见了，轮不到他们说话。”程渝道。p

    叶姗不回家，叶督军不过问的话，谁敢擅自多嘴？p

    叶家内院，就是叶妩和叶姗姊妹俩当家的。p

    顾轻舟也坐到了沙发上，不言语。p

    程渝自顾说完了，发现顾轻舟态度不太对。p

    听闻此事，不是都应该惊讶吗？p

    “你知道？”程渝双目炯炯看着顾轻舟，“你知道叶姗去了哪里？”p

    “不知。”顾轻舟道。p

    程渝看她的神色。p

    顾轻舟瞳仁乌黑，眼神就格外的幽深莫测，她略微低头，像小扇子一样的羽睫覆盖下来，眼珠子更加看不见了，像个女妖。p

    这个时候的顾轻舟，浑身散发出冷意，情绪莫辩。p

    “真不知？”程渝变得小心翼翼起来。p

    顾轻舟嗯了声。p

    真不知。p

    “那”程渝将食指按在唇上，不让自己的话太快脱口而出。p

    她平常口无遮拦，此刻需得斟酌用词时，格外费劲。p

    半晌，她才想到几个自以为好听的词：“你知道叶姗出了什么事，对吗？”p

    叶姗勾引有妇之夫，还被对方狠狠打脸，狼狈出逃，此事别说叶姗不想人知道，就是叶督军，也未必愿意听到。p

    顾轻舟知道的这个秘密，必须烂在心里，哪怕叶姗失踪了。p

    “也不知道。”顾轻舟说。p

    程渝再看她。p

    端详来端详去，程渝没看出什么秘密，倒感觉顾轻舟的肌肤比她好，毫无瑕疵，嫉妒得有点想挠她。p

    司行霈慢条斯理，将一根雪茄拿在手里掂来掂去，并不点燃。p

    “你们，要不要去趟叶督军府？”程渝问。p

    司行霈收回了他的脚，大皮靴落地，一声重响。随着这靴跟落地的声音，司行霈已经站了起来。p

    他冲顾轻舟伸手：“走吧，去督军府打个招呼。”p

    顾轻舟把手伸给了他，被他带起。p

    两人出门。p

    路上，司行霈叮嘱顾轻舟：“上次听到的秘密，就烂在心里好了。叶二小姐不见了，满城风雨，谁不想知道缘故？p

    一旦泄露几分，叶姗的名声全毁了，王游川估计也要被牵连。若叶姗平安归来还好，若是不回来，叶督军非要毙了王游川不可。”p

    虽然王游川没什么错。p

    他结婚了，他的绝情和冷漠是在帮叶姗。可一旦叶姗出事，叶督军是不会这样讲理的。p

    唯有把秘密烂在肚子里。p

    叶姗回来最好了，她肯定也不愿外人知晓内情；她若是不回来，无人知晓，此事更不会牵连无辜。p

    “我懂轻重。”顾轻舟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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