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宁,来自北方某座城市的年轻姑娘,活泼大方,腰细腿长。如果让她讲述自己的故事,那么她一定会用沉痛而简短的语句这样形容:
“在我高中的某个夏夜,我完成了从胎生到卵生的惊悚转变。”
“咱们能不能换个角度不那么清奇的叙述方式?”
简薇递给她一杯柠檬水。冰块与嫩青色的柠檬相撞,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我十六岁生日那天觉醒了白泽血脉。我们家只是白家的一个分支,几百年没出现过觉醒的白泽了。”回想起她刚刚显露真身时和她一起双双懵逼的父母,白宁宁不住叹气。他们在仔细辨别这不是中邪之后才试图从遗传角度解释这件事情。白家老年痴、呆的姨姥姥口中常年念叨着的什么白泽后裔,原本的“疯言疯语”变成了他们调查的唯一线索。
“总之发生了很多事。后来是白泽们主动找上我的。毕竟这世上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白泽们的耳朵。”白宁宁耸肩,“他们说纯血白泽大多作古,仅剩的几只隐居山林。而近百年来氏族里血脉觉醒了的也少之又少,我是本世纪第一只、也是目前为止最年轻的白泽。”
血脉纯正的上古神兽们已经不繁衍后代了,现在白泽家族的新血液都来自血脉里有白泽基因的人类氏族。到了一定年岁白泽的血脉可能会觉醒。
简薇见到了白宁宁的真身,看起来她就像是一只由神兽化为人形的白泽,下意识地夸她皮毛漂亮(对于走兽来说这样的奉承屡试不爽),没想到白宁宁的情况则正好相反。
她现在是只正统到离谱的白泽了,从生理上来说已经被划到了卵生,她将来的孩子基本上就得从蛋里孵出来了,而她本人还是很怀念胎生的人生的,而且从来没有作为一只神兽的自觉。
所以,与其夸她的皮毛还不如夸她的唇彩呢。
“没想到现在白泽的生存环境已经这么恶劣了。”简薇啧啧道。
天地生养自有其规律。如果纯血的白泽能保障种族的繁衍,那么以人族血统为主的氏族中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血脉觉醒者了。
白宁宁不以为意:“强悍的神兽种族很多都这样。老前辈们哪里还耗得起灵气生娃啊,都得靠后人们返祖——”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严肃地盯着简薇说:“薇薇,我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了。”
封锁灵气、隐藏修为的简薇笑了:“你能看出来?”
白宁宁顿了顿:“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像是见过白泽满地跑似的。”
“”满地跑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凋零到这种程度啊。
“薇薇。”白宁宁直视着她的眼睛,微勾的眼角眉梢满是认真,“你是从哪里知道灵微尊者的?我还想着你有了什么奇遇拜入了仙途,把灵微尊者当成了偶像,这才用了她的尊号——”
“你现在见到我啦。有什么新想法吗?”
“我知道我现在的猜想很没有根据。”白宁宁略显防备地说。白泽天生法眼,看透万物的本质。但白宁宁修为尚浅,勉强能辨万物的气息,探些浅显的运道,“但我还是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
在她眼中,简薇几乎是个全新的简薇了,而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着实异常。
法相之下,白泽的翅膀微微抬起,黑曜一般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简薇,神兽的威严扩散开来,没有攻击性,眼中淡色的阴影却透着温润的坚定:“你究竟是简薇,还是传说中的那个灵微尊者?你——是不是夺了简薇的舍了?”
白泽的翅膀终于张了开,白色的异兽前身微微低伏,露出了白色的鬃毛和脊背——这是预备攻击的状态。仿佛简薇下一秒如果回答的“是”,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传说中的修真泰斗、玄门天才,也不管打不打得过,她照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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