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说,没有人会发现的。”女孩儿冲他眨眨眼,“听说它肉质鲜美,是少有的人间美味啊!正好咱们能一起吃。”
最近她正在为筑基做准备,师父命人停了她的一应膳食,要她辟谷。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来人一笑,淡漠的气质竟然冲淡了几分,眼睛如洗剑池中流淌的泉水一般澄澈:“你真的有想过,要跟师兄一起分享?”
“当然啦。”女孩儿晃了晃他的手臂,拉长了声线道,“师兄对我最好了,我有什么好吃的,当然也第一时间想到师兄啊!”
“好。”诸离的声音清越如碎珠溅玉,温和里带着一股笑意,“既然如此,那今天从洗剑池里捞了鱼出来的人,便是我了。”
那女孩儿正是拜在玄玑长老门下几年的简薇。也许是受缩小的身体影响,又因这些年来师长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还是有些孩子气。比如这回她就是想小小报复一下师父。听闻诸离此言,她却愣住了:“师兄”
“忘了说。”诸离点头,“师父吩咐了我每天晨起时数清这洗剑池里的鱼,不管多少都必须回报,不能对师尊有所欺瞒。”
简薇抽了抽嘴角:“那你不就成了监守自盗?不成不成。我还是和师父自首去吧。”
诸离愣了愣,笑道:“没事的。”
“不成。”简薇收拾好一旁的鱼肉,准备进师父的登云台自首,却又停下了动作。
“师兄。”她低声道,“我有了个好主意。”
简薇将银梭鱼简单烹饪,带去给师父佐酒了。
等玄玑长老酒醒,想起自己吃了什么,真相大白,胡子都气的微微颤抖:“你”
“师父明鉴。”简薇松了口气般跪了下来,却掩饰不住笑意,“这鱼可全进您肚子里了,弟子连口汤都没喝。”
玄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喊道:“诸离!!”
“弟子在,师父。”
诸离跟着下跪,但气质挺拔如雪中苍松,倒有几分从容不迫。
“我可以不罚你们的窃鱼之事,但我还是要治你一个监管不力之罪。你师妹从小到大,无论闯什么祸你都替她遮掩,为她求情,以致于她如今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玄玑难得动了怒,“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吗——你们可知,这一批银梭鱼是从北洲的深雪湖运来的。对修行高深之人是一道美味。为师和你也便罢了,你师妹尚未筑基,若是将它吃下了肚,寒气侵体,不知要遭多大的罪!”
简薇愣住,而诸离瞳孔一颤,若有所思。
玄玑叹了口气,复又坐下,自言自语一般道:“这也是为师的错。古人云,爱其子必为其计深远。如今我的小弟子连口腹之欲都无法控制,又岂知非尊长溺爱所致。”
简薇抽了抽嘴角,想开口反驳这非自己的本意,但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
她天资聪颖,修行一日千里。平日沉迷练剑,倒也乐在其中。而对于令她不满的事,她的忍耐力的确是下降了。
说白了,顺风顺水久了,反倒变得娇气了。
然而修行修行,天地难为你的往往是你最难堪的一面。
她低头,颇为失落地说:“弟子认错。但是错全在弟子一身,还请师尊不要责罚师兄。”
“所谓上为下表,这次咱们师徒三个一起反省。”玄玑摇头,“近年来师尊修为久不精进,看那几个老匹夫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再这般下去也是心境堪忧。诸离,你就随为师闭关吧。至于阿薇”
“为师听闻东洲瀛来国瘟疫盛行,但却有回报是魔修的蛊虫成疫。你便亲自下山去探探虚实吧。”
“是。”
“是。”
简薇与诸离齐齐称是,低头的间隙,简薇怕诸离生气,偷偷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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