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这一觉睡了很久,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洗了把脸,吃过饭后,坐在院子里看起了书。
那本书是前段时间从小镇上买来,他没有到小镇上的书塾念过书,不过这些年来大叔倒也教他认了不少字,虽然没有教会他什么道理,至少大部分的字和词的意思他都已知晓。
陈暮觉得大叔未必是不懂那些书里的道理,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教他,更是不愿意让他去书塾念书,对于此事,大叔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对于大叔的做法,陈暮没有任何埋怨,因为他的命,是大叔给的,对于大叔他只有感恩和亲切,只是没有能去书塾念书,他难免会觉得有些可惜。
大叔教会了他许多生存的技巧,更是教会了他不少做人的道理,这也让他比起同龄人,要更成熟许多。
陈暮看书看得入迷,细细去解析书中话语里的深意,时而茫然,时而恍惚,时而眼中露出明亮之芒,渐渐明悟了其内不少道理,整个人沉浸在了书里。
直到天色昏暗下来,夜幕笼罩大地,天边悬起了一轮明月,陈暮把书放回屋子里,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望着月色吹着微风。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院门被推开,大叔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和一坛酒,随手一甩,把布袋抛向了陈暮,布袋里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陈暮似很随意的接住布袋,只是他眼中泛起的明亮光芒,出卖了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打开布袋一看,顿时笑了起来,那是一袋铜板,在铜板里还有几颗碎银。
陈暮笑容越发灿烂,拿出其中一颗最大的碎银放到眼前,又咬了一口,发现其上没有留下痕迹后,满意的放到了石桌上。
“哗啦啦”陈暮把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挑出了碎银十几颗碎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七两多的样子,陈暮开心地笑出了声,然后津津有味地数着铜板,不急不缓一枚一枚数着铜板,眉飞色舞,好似他正在做着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一样。
大叔眼角一阵抽搐,没有去打断陈暮数铜板,苦笑地坐到一旁,掀开酒封喝起了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陈暮愉悦的数着铜板,不由微笑起来。
陈暮是他一手带大,陈暮开心,他自然也会开心,他这一生没有成过家,更没有妻子,所以他一直都把陈暮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对陈暮养育的教导上,他更是用了不少功夫,才有了如今的陈暮。
只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黄白之物格外喜欢,变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咳咳,小财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大叔等陈暮数完铜板后,咳嗽两声,提醒了他一句。
陈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从碎银里挑颗最小的,恋恋不舍地凝视了一会儿,强忍着滴血的心把它抛给了大叔。
大叔借过眯起眼睛看了眼,放倒了自己布袋里,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来回走了几十多里路,把昨天处理好的野猪肉拿到小镇上卖掉,陈暮给他的跑腿费,就这么点,且看他不舍的样子,他丝毫不怀疑,陈暮并不是没有想过只给他一块铜板,只是看在他那么辛苦的份上,没有那么做。
陈暮把这一次的收获收起,走到了屋子里,打开一个木匣,珍而重之放了进去,在木匣里有着许多铜板和碎银,这都是他这些年打猎的收获,被他积攒了起来,陈暮又回到了院子里,吹着风发着呆,思绪飘飞,想着一些事情。
大叔喝了小半坛酒,有些几分醉意,见陈暮在发呆,心里不由有些好奇,笑问道:“小财迷,想什么呢?”
陈暮收回了思绪,认真看着大叔,轻声道:“我是在想,我以后的路。”
“嗯?”大叔被他的话提起兴致,似乎对于陈暮此刻说出的话有些意外,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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