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被删除了。这件事,应当是被压下来了。还有那些死在追击战中的人,也没有任何报道,恐怕有组织出面处理这件事了。追击战并未出现在沿街的监视录像中,那段时间的监视录像被人删掉了。”
“会是国安局吗?”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如果不是国家机关,那么这个组织的能量就太大了。”雪伦道。
这时,雪伦的手环响了,依旧是昨晚那个陌生的电话,雪伦接听,手环上方出现了匹斯特的全息影像,她看起来很好,依旧妆容美艳,连一夜未眠的疲惫都见不到:
“你在哪儿?咱们见个面。”她开口便道,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没了昨夜的气急败坏。
“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雪伦道。
“那我们就在海德公园威灵顿拱门边上见吧,半个小时以后,你能到那儿吗?”
“可以。”
“好,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雪伦起身,披上大衣,拿起手杖,戴上围巾和帽子。老杰克跟在她身后,也拿起自己的外套,说道:
“大小姐,那位二小姐的朋友——米兰达小姐,昨晚给我打电话,希望能和您见一面。”
“过两天再说吧。”雪伦匆匆道。她这两天有太多事要忙,没有多少空闲去理会女大学生。虽然米兰达是约瑟芬的朋友,但是她并不能帮助雪伦查明教堂坍塌事故,对她的作用并不大,二人见面除了缅怀过去,就是浪费时间。对于雪伦来说,时间太珍贵了。
“哦对了,今晚我准备去威廉姆斯家探探虚实,等会儿与匹斯特见完面,我们就去玩具屋逛逛。”
“明白,大小姐。”
***
海德公园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属地,位于白金汉宫西侧,当年在寸土寸金的伦敦城中可是非常奢侈的一大片绿地,现如今按照原样一比一复原,却是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早已失去了真正的海德公园的风情。
安全屋距离海德公园也不算很远,雪伦和老杰克没有开车,搭乘无人驾驶轨道交通,两站路便到了。从东门进入海德公园,一路向南行去,不久便可见到威灵顿拱门的所在。不论是大理石凯旋门还是威灵顿拱门,都是为了纪念乔治四世率领英国在拿破仑战争中取得胜利。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非常久远的历史了,如今的英裔,大多难以对此产生共鸣,散落在海德公园里按照一比一比例复原的这些历史建筑物,当真都成了毫无意义的景观。
雪伦抵达时,已经看到靠在威灵顿拱门边抽烟的匹斯特了。不远处还站着四名彪形大汉,都是她的保镖。匹斯特透过眼前弥漫的烟雾看着雪伦迈着修长的双腿向她而来,肩头披散的漆黑长发随风拂动,蔚蓝的眸子凝着冷然又机警的光芒,不由低声笑骂了一句:
“真是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信息素的混蛋伯爵。”
雪伦走到她近前,脱帽躬身,致歉道:“万分抱歉,匹斯特,我向你赔罪。你要多少钱,我这就转给你。”
“得了吧,一个酒吧被炸了,我还不至于肉疼到需要你赔钱。”匹斯特摆了摆手,“本来我就是觉得好玩才开的酒吧,炸了就炸了,我再换个产业玩玩就是了。”
雪伦一时有些跟不上匹斯特的态度变化,她迟疑地问道:“昨晚可有人员伤亡?”
匹斯特摆摆手:“没有,你放心吧。炸-弹安装在煤气管道上,明显是不安好心。但好在我们提前发现了,炸-弹是在电梯井里引爆的,因为没办法拆除,且倒计时时间已不多了。酒吧里的客人我们都事先从安全通道疏散了,只是哪怕在电梯井里引爆,也很够呛啊,酒吧里能碎的基本都碎了。消防和警察一直忙到凌晨五点,现场隐患才被排除。”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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