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她凭什么帮她?
再说了,她神医那个身份目前来说,使命基本完成了。
再用神医的身份和这些人接触下去,并没有太大好处。
果然,司蕾显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骨子里也没把百里绯月这个将军府庶女放在眼里。
语气有些变了,“凌姐姐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这就搞笑了,威胁她?
百里绯月似笑非笑斜睨她,“不愿。”
“凌姐姐就能保证一辈子不求人!”
“求呀,不过,”她笑了笑,“我估摸怎么都求不到司妹妹头上去,你放心。”
司蕾气得俏脸通红,“好,好得很!”又不屑笑了声,“本来看在嫣然姐姐的面子上,我不想说这些。可凌姐姐这么给脸不要脸,呵呵呵,不过是一个被山贼糟蹋过的,在这里架子倒是端得高!给你几分薄面,叫你一声凌姐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切,上一刻还在凌姐姐长凌姐姐短,一看人家不愿意,话就说得这么难听了?”
坐在对面一直没参与她们任何事,只管吃鹿肉的少女实在听不过去了,嘲讽的出口。
虽是少女,脑袋上却什么首饰都没戴,就一根发带把长发高高扎起。
衣服也是男人穿居多的青色。
那张脸倒是生得不错,只是这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像爱娇爱俏的小女儿。
司蕾看过去,“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乡巴佬。慕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谁不知道你家里祖母病重多日药石无医?装得这样儿,是想赢得她的好感,好叫她帮你找神医么?”
“呸,你说个毛!老子祖母是病重,可不关这个的事!老子纯属看不惯你这不帮你就翻脸的傻逼德行!抱打不平懂不懂?!”
“看不惯我?”司蕾被骂得尖叫,“你一个天天和死人和尸体打交道,满身尸臭味的烂咸鱼,敢骂我?信不信我撕了你!”
“哟哟哟,来呀,来呀。瞧瞧,啧啧,司蕾你不就是这样儿么。欺弱怕强,欺软怕硬,老子怕你才有个鬼!”
司蕾气得跳脚,还真不能碰上去撕慕青。
嫌弃她和死人打交道晦气。
“你简直有病!”
慕青得意洋洋,一副老子就是有病,你有本事来咬我的欠抽模样。
百里绯月早就注意到慕青这个与众不同的大家小姐了。
她来京都一年,也隐约听过这人的名字。
父亲是刑部右侍郎,四年前蜀地调任到京的。
这位右侍郎,长得颇为俊雅,还是个痴情种子,府中无通房无小妾姨娘,只有一位夫人。那夫人又只生养了慕青一个。
京都人说起这位右侍郎,都是满眼崇拜。好官,还痴情!说起这位右侍郎的女儿慕青,又是一声叹息。
这慕青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愣是喜欢和自家爹一起钻研各种案子。
往往第一时间挤到案发现场,一个姑娘家,总是和血呀,刀呀,尸体呀打交道。性子也不和顺,胆大不怕事。
听说她胆大包天得就连当今圣上的面子都不给!
一口蜀地的方言能气得人昏死过去!
你说愁人不愁人?
此刻百里绯月实在没忍住,笑了声。
老实说,她挺喜欢慕青这样的性子,倒不是慕青出口帮了她。而是这慕青吧,说话直得一根肠子通到底,脑子胆子都有,还真有几分合她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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