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他感觉是被顾令抱了起来,把他扶回了床边,他倒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水,拿出一粒药喂他。
就这么一会,江玨的头发衣服就被出的汗浸湿了,他感觉体内有数处炸裂开来。疼痛像是巨兽把他吞噬。他的手不停颤抖着,药吃了下去,可是仅仅过了几秒钟,服下去的药就跟着合着血吐了出来,然后他又吐出了几口血,嘴角流出的鲜艳的红色把床单都染了色。
事到如今,顾令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也没有想到江玨的这次发作如此的凶险。忽地有一种恐慌浮上了他的心头,他想起了自己病死的母亲。
顾令的手抖着,又取出了一枚药塞到江玨的口中,几乎是逼着他吃了下去。这一次服下的药没有吐出来,可是情况也一时没有好转。
江玨急速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朦胧,甚至连顾令在哪里都看不到。天上地下都是一片眩晕,他感觉身体发沉,意识却在发飘,好像就靠着一根丝线,把自己的灵魂禁锢在身体里,他知道自己是在顾令的怀里,顾令的体温让他稍微寻回了一丝的理智。
太疼了,他受过那么多的伤,可是似乎在现在,那些疼痛都不值得一提。
江玨挣扎着,努力着,张开口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做了一些安排,现在还差最后一点。”
如果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完成任务,那么必须有人把这些事情做下去,顾令无疑是最佳的人选。事到如今,什么欺骗,什么隐瞒都不重要了,计划的执行才最关键。
顾令早就知道江玨是在做一些事情,他把江玨冰冷的手握在掌中,帮他按住痛处,止住身体里的痉挛,“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呃”江玨闭着眼睛,仰头忍过了一阵剧痛,继而断断续续的开口,“是公司,一定要消灭公司里面的使者,找到最终使者在是谁,使者在哪里”
然后他在顾令的耳边,又说了几个字,他已经没有力气把全部的计划说完,黑暗像是洪水一般把他吞没,他终于晕了过去。
顾令知道,林氏病的发作就是如此,剧烈的发作之后,便是长久的昏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发作会越来越频繁,直到最后,不再醒来。
他帮江玨把被子盖好,又用热毛巾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在昏迷中,江玨的眉头仍在不停微皱。
然后顾令开始整理思路,最初,公司这个词是江玨告诉他们的,江玨提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但是他也撒过谎,现在细细想来,顾令在心里否定了之前江玨的一些说法,公司是一个非政府的组织,想要操纵法律和几大家族是不太可能的。让他们进入零号监狱的,很可能的不是公司,而是其他的力量。
那么公司是什么。公司的目的又是什么?公司和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个庞大,无形的组织,是靠什么只手遮天,暗中行事,却让人连他背后是谁都不知道。
江玨又是在调查什么?进行什么?他目的为什么会是公司。
他们在零号监狱里,为什么断定会和公司有所牵连?难道公司的手已经伸到了这里来?
而公司和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和系统,和人类社会的存亡,又有怎样的联系?
顾令低下头,看向江玨,他是爱他的,越是爱他,就越是希望得到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前,从监狱上方俯视下去,天色已经大亮,在他所在的房间,能够俯视整个零号监狱,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建筑,远处传来一声声的海浪声,天空一片漆黑。有一场风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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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百公里外,何白一队人刚刚处理了降落在江南基地的怪物,车内的广播中,一场发布会正在进行着。
“一直以来,各国都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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