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窗前，外面是成片夜景，季贤神色开心给她夹了个菜，她笑了笑，乖乖放进嘴里。

    他也笑了，起身给她倒杯红酒，然而刚刚倒了一半，手一个不稳，酒瓶顺着桌角摔下去。

    咣当一声，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地上便瞬间被玻璃碎片和酒液填满。

    季贤神色慌乱，不过还好，桌上饭菜并没受影响，天迎那酒杯盛着零星一点红酒，像是残留的鲜血。

    她站起身，安慰他：“没事，我去收拾。”

    他懊恼坐在椅子上：“这几日，总是这样......”

    她听见，转身轻轻拍拍他肩膀：“是不是酒还未醒？一会儿给你做一碗醒酒汤好吗？”

    他呆愣看看她，像是很久才反应过来，模糊露出一个微笑：“好。”

    他看她走过去拿收拾的工具，也走过去，伸手制止住她伸出去的手，转头冲她笑：“我帮你。”

    他笑容真诚，看得她微微闪神，半晌才开口：“好。”

    虽说地上看着狼藉一片，可真正收拾时才发现还好，不一会儿地上亮洁如新，像从未有酒瓶砸在上面。

    做完事，季贤突然皱眉，伸手扶住额角。

    天迎看他如此，连忙问：“怎么了？”

    季贤摇摇头，叹口气：“可能最近真的喝太多酒了。”他伸手拉她：“别管这些小事，吃饭吧。”

    两人坐回椅子上，当之前那件事没发生过，季贤又开了瓶酒，给她倒上。

    很快，一顿饭吃完，灯光璀璨中，他看看她，犹豫片刻，突然开口：“天迎，你会离开我吗？”

    她愣了愣，但马上恢复笑容：“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她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他。

    可这对季贤来说就足够了，因为他早就知道一切答案，从她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从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中。

    他站起身来，表情严肃，伸手，弯腰抱住她。

    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外面的灯光好像离他们很远，可头顶那盏水晶灯，依旧不离不弃发着光，整个屋子屋子静悄悄的，连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衣料摩擦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片静谧中，他趴在她肩膀上，慢慢开口。

    “嫁给我吧。”

    **

    终于......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天迎笑容越来越大，连眼睛都透出光彩：“好。”

    在她回答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抱着她的人有一瞬间僵硬。

    接着，季贤更紧抱住她，几乎把她嵌在自己怀中，用尽自己所有力气，他声音发着抖：“天迎......明明我自己之前都猜到结果，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很激动？”

    可她只是安静呆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他哪里顾上那么多，转头，吻细细落在天迎脸上，双手摸到她身后拉扣，就要解开。

    却被她不动声色推开了。

    在他目光中，她张开手，她背后是整片墨黑色的天空，乌云遮掩，没有半点月亮的影子，她双手伸直，向侧边打开，像要重新给他一个拥抱。

    她发丝垂下两侧，几乎挡住眼睛，她看看他，唇边，露出一个迷人微笑。

    紧接着，刺耳警笛声，划破天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