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走路时快很多，不多时, 她重新回到月翠园附近, 她一翻身, 上了屋顶。

    现在天色渐暗, 正好让她身形隐在无边落幕中，她蹑手蹑脚趴在上面, 掀开瓦片，正好看到月弦坐在视线下方。

    天迎一笑。

    完美。

    月弦慢悠悠喝口茶, 眼睛瞟向前方, 勾唇：“阿满, 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

    天迎这才发现, 在瓦片能看到的视线尽头, 正跪了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身子在颤，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夫人, 这要被王爷发现了......”

    “胡说！”月弦柳眉一竖, 怒喝道, “王爷会发现什么？会发现那静心阁里的废妃主子，竟对他用巫蛊娃娃？”

    系统嗯一声：“不是给芷然用么？怎么又成给王爷用了？”

    天迎笑笑不说话。

    月弦放下茶杯, 垂眼：“只有那废妃会恨他, 恨他废掉妃位，恨他把她打入冷宫, 恨他不信是芷然害了她的肚子。”

    “而我, 我一直人畜无害呆在王府后院, 谁都不招惹，身家清白，为什么会恨王爷，为什么会做他的巫蛊娃娃？”她用手轻轻拍着桌子，“你说，到时娃娃在她房中找到，即使她说是我做的，谁会信？”

    丫头猛地抬头，却在与她对视那刻，又快速垂下头，她张张口，犹豫道：“可万一巫蛊娃娃生了效，王爷岂不是——”

    她咬咬唇，手攥了攥，终于怯生生说出来：“岂不会遭遇不测......”

    月弦听后一顿，闭上眼，声音很轻：“阿满，你跟我这么久，竟还会信这种牛神鬼怪之物。”

    她用手轻柔额角：“如果这些东西会灵验，你主子我，不是早就死了。”她手一顿，突然眯了眼：“毕竟坏事做尽，是要被做成人彘的。”

    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一声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夫人，您快别这么说！夫人！您福大命大，可以任何事都会逢凶化吉！”

    月弦嗤笑一声：“所以为何要信，这破布娃娃会害王爷性命？”

    她慢慢歪头：“你知道的。明明是我指使芷然，打压陷害废妃，倒霉的却是芷然那蠢货；明明是我指使废妃杀了芷然，倒霉的却是我们可怜的冷宫废妃。”

    “而我呢，以后，几年后，我会从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坐到王爷正妻之位，王爷身边姨娘相继出事，最后，王爷身边只有我一人。”

    她双眼睁大，渐渐露出，埋在眼神中的癫狂：“他落个克妻的名号，可跟我有何关系？谁让当初我入王府时，他不宠我？他不爱我？他不护我？三年前，我不过撞了废妃一下，她只是落入湖中，她只是生了风寒，他就要罚我板子？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他的妻，就有这样大的差别？”

    她瞪大眼睛，越说越激动，慢慢，眼眶湿润。

    几滴泪流出来。

    .

    看到这，天迎起身，想离开了。

    谁知刚想走，里面又传来月弦声音：“芷然姐姐真可怜，被当枪使了半辈子，现在又要死了。”

    系统皱眉：“等等等会儿再走，不对啊，她不说巫蛊娃娃无效吗？那给芷然个巫蛊娃娃，怎么会死？”

    天迎皱皱眉，又重新趴回房顶上。

    小丫头听到这话，悄悄抬起头：“夫人？不是说巫蛊之术无用吗？”

    月弦笑笑：“是无用，可我们上次搜罗来的青衣散，不是有用的很吗？”

    “夫人您是......是要......”小丫头张大嘴，用手捂住，眼睛睁得大大的，“是要让——”

    月弦皱眉，不耐烦打断她：“青衣散这毒无色无味，死后神色痛苦凄惨，却连大夫也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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