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么？”

    系统：“什么？”

    她看看他几乎模糊不见的背影：“这个人，他在我们看来，有这么多缺点。他对原身从来不管不顾；他不例会之前和原身的诸多情谊、诸多陪伴，能把宠爱完全复制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他明明机智聪慧，能瞬间明白一切，可偏偏不把这种智慧，用在他妻妾身上。”

    她喃喃冲系统叹口气：“可整个时代，都是这样子。”

    她最后往远处看他一眼，直到他整个影子，都和无边夜色融为一体。

    她转身，自己慢慢回到自己屋子。

    .

    刚走到前屋，她便发现跪在一旁的小云。

    其实刚刚同王爷回来时，就看到她还跪在那里，因为天迎命令，也不敢动，也没人敢让她起来，

    当时天迎想着，不方便当王爷面处置这个小丫鬟，于是装作没看见，绕过她走进里屋。

    而现在嘛......

    她忍不出笑笑，朝她走去。

    小云明显感到她的走近，整个人越发缩在一起，身子都在发抖。

    天迎走到近前，直接蹲在她面前，眼睛眨巴眨巴看她：“你很喜欢月弦？”

    小云吓得趴在地上，一个劲摇头，想要把脖子摇断：“夫人！小云没有！小云只想忠于夫人！”

    天迎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又开口：“你知道她现在如何么？”

    外物没点灯，她声音在这黑夜中，竟显得有些阴森：“她被做成人彘，开心的呆在她的月翠园呢。”

    小云听到，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一个劲趴在地上磕头：“夫人！！夫人！！小云知道错了！！！！小云知道错了！！！！！！！”

    天迎置若罔闻，手轻轻拍在她肩膀上：“她当初承诺给你多少金子？”

    她眨眨眼：“她现在没法给你了，你自己去月翠园，亲自找她讨要好不好？”

    小云顿时满脸绝望，一把抱住天迎大腿：“夫人！！夫人！您就饶了奴婢吧！！！！！！小云真的罪该万死！！！！！！夫人，您心好！您人好！您就饶了奴婢吧！！！”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凄厉，带着绝望尾音。

    天迎直起身，装作疑惑：“怎么？我对你不好么？你放心，月弦就算被做成人彘，可被烧红烙铁烫住伤口止住血，又有人精心照料，还起码有数月可活，有的是日子给你讨钱呢。”

    她向后退出两步，把她抱住自己腿的手撇开，突然叫：“小翠。”

    小翠闻声赶来。

    天迎扭头，一指摊在地上的小云：“把她送到月翠园去，跟那里管事的说，我们家小云十分喜欢月弦夫人，想同夫人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小云被小翠和几个丫鬟一起费力拉下去。

    天迎站在前屋，摇头笑笑，这才往里屋走去。

    .

    等进了里屋，才发现，这里早来了位不速之客。

    天迎张张嘴，看见对面含笑望着她的秦玉衡，几日不见，他身形越发削瘦，可眼神却比从前更加熠熠生辉。

    更加有精神气。

    他一身黑衣，朝她走进，笑笑：“本来还在担心，你这会摆不平这些事。”

    “可看来，你全都解决了。”

    天迎怔愣片刻，半晌都说不出话。

    倒是他伸手帮她把额前碎发拂到一边，眼睛看着她那缕碎发，像很专注一般。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

    “我要走了，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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