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吹,我和我的梦慢慢睡着了,没有梦的世界,好寂寞,没有了你的世界更寂寞。
十二月初八。
天山绝顶,从天池底部取出很多年前便一直封存在其中的刑天剑,轻轻抚摸着剑身的刻痕,剑君不禁想起那个永远一袭紫衣的人,的剑。
以剑叩长生开始,剑君从来没有遇上能在剑之一道与自己一较高下的人,他曾经以为这条路,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寂寞的走下去,最少在他的时代中就是如此,直到那把剑,那个人的出现。
那是一把奇特的剑,剑君品剑已经很多很多年,可却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看过如此奇特的剑。
剑一般长度为三尺,可是那把剑目测却最少接近六尺的长度,很难想像到底用什么矿石和什么样的人,才能打造出如此的剑。
更为奇特的是那剑的剑格是由四个大方格所组成,而且只有一边是开了锋,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刀更为接近。
可是在那个人手上却绝对是一把剑,一把快得不可思议的剑,一把千变万化的剑。
抬头望了眼站在天池旁惊扰了自己沉思的龙炎,剑君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一如以往的无喜无悲,他的世界中除剑外,早已经没有别的东西。
他选择重涉红尘是那把剑回来了,他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或许很可悲,一个毁灭了所有情感,只为剑而生存的人。
没有后悔,懂事开始,剑君便渐渐对身旁一切都失去感觉,只有剑是他心中的唯一,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踏上这一条别人眼中很是可悲的道路。
他在等,等那个站在天池旁的龙炎,等那个惊扰了自己思绪的龙炎,等他想清楚要跟自己说什么。
“沙漠之行出现了点问题。”
没有丝毫惊讶,像早知道似的,剑君淡然点头道:“嗯。”
龙炎抓了抓头道:“有些事,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因为你好像知道了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把刑天剑仔细系好在腰上,往前慢慢走去的剑君淡淡回道:“说吧,如果有必要我会解释的。”
龙炎想了想,事情还是让剑君知道比较好,那怕他不会去解释什么。
“沙漠之行,冷雪带回了大悲禅师的尸体,只是大悲禅师身上的伤痕却是七心剑法所造成,包括致命伤一剑封喉,而在冷雪带着尸体回总部的路上,浮云山首座带领十八人把她截住了,现在大悲禅师的尸体,恐怕已在浮云堂。”
彷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剑君声音毫无波动道:“无聊的谋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和那个女人一样如此热衷于无聊的把戏吗”
想了想,龙炎问道:“他此刻应该在冰封城,派龙部试探一下吗”
“不他的道境早就是大圆满,不必试探,再多的人亦只是个数字而已,不必在意浮云寺,该流血就流血,该死的人就死吧,另外去接冷雪回来闭死关,直到她突破道境。”
“若浮云寺不放人?”
“全杀了。”
看着剑君慢慢地走远,龙炎知道这一次的谈话终止了,接下来他只要按照命令把重要的人物约束好就可以,尽管他不明白剑君的意思。
冰封城。
一个白色的城,一个白色的世界,可这里的人却与白色拉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这是罪恶的城池,恶名远扬的大地。
这里欢迎世上所有的人,不问善恶,只问金钱,当然能不能活下去却要看你的本事,能不能进来也要看你的本事。
冰封长街,冰封城唯一的街道。
冰封城整个城池设计就是一个从内向外不断延伸的圆圈,以冰封长街为主,在两旁不断因应人口增建以绝缘石为主材料,能隔断一切术法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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