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匆匆,朝来寒雨晚来风。
穿出荒山,路过孤坟,越过人海,三个可算初生的问道者心中没忘记经历过什么,学过什么,但女的笑颜如花,男的浪荡高歌。
一路走来,三人尽量不施展神通,就像凡人一样往北而去,往魔界而去。
龙墨觉得林宵说的话很对,即使问道求长生,人生仍旧太匆匆,所以应当慢行于人间,看一看那个他们从未真正涉足过的凡世,看一看那些悲欢离合。
再急,亦急不来那数年的时光。
彷佛眨眼般便流逝的时光。
三年过去了。
五界中从葬天雪原消失后,在这三年内发过三件事,刚好一年一件。
第一年是冷霜大战剑君于天山下,那一场削平三个山头的大战,由天山山脚开始,没有风雨雷鸣,没有流光溢彩,但一男一女每一招的对撞,不是大地凹陷,就移平山脉,而那仅仅是余波。
这一战,让五界中人都真正见识了什么才是道境,什么才是可怕!
第二年是在魔界发生的事,同样是一场大战,不过这次主角换成了一位红衣女子对阵凤梧派,但与冷霜那一场似乎平手收场的大战不一样。
那位无名的红衣女子,踏着火云现世,然后凭着一双拳头与比魔界天空更红的火焰在凤梧派杀了一个来回,凤梧派那位现任掌门凤天先生,更是直接被她用拳头钉死在地上。
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迫退了她,那一战凤梧派就算能杀死红衣女子,恐怕也会被其余四界大举清扫掉他们在人间界的势力。
至于最后一件,是前不久才传开来的事,那就是摘星楼重开山门,并且陨落了三位道境大能,至于原因,就连与摘星楼最近的仙宫也不曾听说。
钟声响起的那一天,只有人看到一位糟老头踏着冰莲威压四方,并在摘星楼一带大肆出手,把各家安放在那里的探子全数连根拔起。
然后站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上,老人就只留下了一句话,便又重新缩在摘星楼内。
“意欲图谋摘星楼者,死!”
于是这个一直隐于仙界的古老势力,也渐渐被普通的问道者所知,不再像以前一样除了那么一小撮问道者外,就无人知晓。
不过对于随后闻说能与仙宫抗衡而去投奔的问道者,摘星楼依旧如往常一样,非有缘者,不渡。
秋风扫起两旁黄叶的树林小道上,仍旧一身墨绿衣裳的常千里口中咬着一条烤鱼,对正来回张望的龙墨问道:“喂,你不回摘星楼看看吗?听说死三位道境了。”
穿着一件从凤梧阁中买来的紫线白仙衣,龙墨没好气回道:“摘星楼又没动用紧急召令,我凭什么回去?何况不就几位道境,只要那老头在,死再多也没什么。”
“也是,你们的规矩又多又重,而且那位陆师伯又严厉。”
被常千里,龙墨二人迫着换上一身大袖儒服的林宵不由奇道:“什么规矩?”
龙墨撇了眼冷霜放任自流的人,叹气道:“各门各派在出山后都有一个历练任务,你知道吧?”
“略有所闻。”
“摘星楼的规矩是不完成任务,不得回山,那怕死亦不能!但我。”
常千里吞下最后一口鱼,截断道:“但你的任务太难了,我猜是你师傅想逐你出门,又找不到借口,于是哈哈哈。”
看着黄叶下夸张大笑的绿衣少女笑得扶着幼腰,林宵拍了拍额头道:“什么任务?”
龙墨拔出腰间薄刀对着常千里呲牙咧嘴一番,苦着脸道:“找雪灵,碧水,忘川冰,断空滕和师兄司马南,断空滕到手了,忘川冰应该在忘川河源头,碧水我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凤梧阁可以买,就是贵了点,但雪灵和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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