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茶楼的后门, 一辆马车避开所有耳目,悄无声息地行至此处停了下来。
随后便从车上下来一身着一袭黑袍之人,整张脸都隐在兜帽阴影之下, 看不真切。
黑袍之人下了车后先是鬼鬼祟祟地朝周围张望了几下, 然后便同驾马的车夫小声交代了几句。
待马车驶远, 黑袍之人再次不放心地朝周围张望了几下, 随后背影透着紧张,脚步匆匆地往门内走去。
前厅,戏台子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时不时便会传来吆喝叫好声,好不热闹。
后门, 黑袍之人避开所有人耳目, 从暗道, 直上三楼的一间雅室。
雅室内, 一眉眼深邃,长相极具异域特色的男子正一手捏着茶杯, 微蹙着眉头频频朝门口看去, 他在等人,且等了有一会了, 神色间隐隐有了些许焦急之色。
这时,身侧的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人——是那一身黑袍之人。
男子条件反射握上腰间的刀柄, 正要拔出, 那黑袍之人立即将兜帽摘了下来, 道:“是我。”
“李丞相?”
那摘除兜帽现出真容之人, 赫然就是李丞相,而此间茶楼,乃是他名下的一处产业。
男子见到来人,慢慢松了握刀柄的手,朝屏风后看了一眼,道,“你们大南人,心眼确实够多,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楼,居然都会修有暗道。”
“这还不是怕被人发现,谨慎小心些总是好的,”李丞相在位子上坐了下来,皱眉看着他,脸上似有不悦,“倒是你,怎么突然从边关跑到京城来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呵,”男子冷笑了一声,“这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好不容易把一个碍事的肖无战给弄走,你又弄了一个于越过来。我本以为他是你的人,下手也算留有顾忌,可如今呢?他将我打得连连败退,若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像条狗一样,屁滚尿流地逃回家了!”
男子正是熠国的三皇子——赫阳。他便是趁新皇登基之时率先起兵攻打大南之人,同时他也是与李丞相为了各自利益,暗中合作之人。
“我已经在皇兄皇弟面前颜面尽失了,现在父皇也对我甚为不满,连连派人命我撤兵议和,你当我为何不远千里从边关跑到这京城来找你?”赫阳嘲笑地看着他,“你一连数月都只叫我等等等,却没成想你竟这般没用,说好的三个月,被你往后又拖了两个月,现在都已经是来年的二月了你还叫我等,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也没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了。”
说起于越,李丞相也是颇为头疼无奈,说好的合作,各取所需,没想到现如今却完全将他制止不住,果然武将就是武将,脑子里除了打仗就是打仗,照他这么打下去,不出两年,外族都要被他全收复了,到时候这镇国大将军的称号必然也是非他莫属,显然,现在他同自己的合作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事是他提前没有想到的,李丞相甚为无力地叹了口气,但很快,便冷哼了一声:“你当我不知在将肖无战押送回京这段时间,你是如何趁人之危大力进攻我们大南的?我虽错误地让虎符给了于越,但也算歪打正着,不然,三皇子这会儿已然威风不已,恐怕都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合作,哪还会不远千里长途跋涉偷偷跑到京城来找我?”
赫阳皱紧了眉头,猛然灌了一口茶水,道:“我今日来可不是同你互相责怪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你,我,现在可都好不到哪去,你说该怎么办?”
李丞相再次叹了口气,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没一样顺心的事情,每日吃不下睡不好,连头发都白了大半。
钟煜宁手头正追查的案子他还没能完全将自己摘除,现在这熠国的三皇子又找上了门来,他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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