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人大呼道:“王爷!太、太后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一女子快步跨过拱门,沿小路一路走来,高声笑道:“奉太后之命有请楚王妃咦,看来奴婢来的不是时候?”
楚王快速转身,脸上已换了一副温和面容,身边下属动作极快,立刻合上柴房的门。
柴房里,刑部的衙役们停下手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为首的侍郎细细思量——太后虽一心礼佛,有些事情却是朝中上下心照不宣的,那处不太好惹,楚王想必也陷入为难,两头不好得罪,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他想到此,一使眼色,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大气也不敢出。
虞薇平息了体内流转的真气,无力地垂下头去。
柴房外,楚王立在耀目的初阳下,身姿挺拔,巍然不动,任凭春风卷起衣角,带动章纹翻飞。
长夷侧耳细听一边破败房屋内的动静,只闻浅淡气息,只有一人气息微弱,心下愠怒,又放下心来——虞薇若真想反抗,应是不成问题,她来了之后,更不会让那些人得逞了。
可长夷的面上却波澜不惊,抬脚缓步走近,抬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她微微一笑,楚王却忽然皱紧了眉,脑中思绪一闪,便紧紧皱起了眉头,眼神凌厉起来。
“是你。”
长夷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道:“王爷认识奴婢?”
“三年前,贴身侍奉太子,随他入晋王府贺世子满月。是叫,嗯长夷?”楚王从未见过如此容貌和气质的女子,更何况她那时颇讨太子喜欢,故而对她印象极为深刻。楚王不料才短短三年,她居然又成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还选在这种时候出现。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她可还与太子联系?她前后伺候太子和太后,难不成那两位有什么关联?
太子不是轻易放过身边人的性子,尤其是亲信,那么这个长夷,究竟多有手段?
诸多想法在楚王的脑中闪过,楚王看着长夷的目光更深几分,甚至透出三分戒备一分不悦来,冷漠道:“太后身边的人,竟是一点礼节也不知。不等通报,擅闯王府,冒犯主人,本王算是开了眼界。”
他不愿此刻与长夷交恶,却极厌她此刻突然出现,搅乱他原本的计划。
长夷垂眼,再次行了一礼,不气不恼道:“事急从权,是奴婢过于莽撞,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跟奴婢这等鄙贱之人计较。只是王爷言语之中捎带太后,是不孝否?”
楚王的脸色僵硬一瞬,面上闪过一丝不快,袖中手缩得死紧。
长夷不抬眼看他,将礼节做得细致到极致,丝毫不给人挑剔之处,显示出卓然风度。清淡道:“节气将至,太后喜爱王妃,半月前便命奴婢下山。奴婢下山听闻王妃身体抱恙,不曾叨扰便上山复命,太后爱惜王妃,命奴婢在山下守候,待王妃痊愈方可出面邀请。只是昨夜突闻有人胆大包天,意欲毒害王妃,奴婢一来忧心王妃安危,不欲让奸邪之人逍遥法外,二来为了同太后交差,故而不敢耽搁,这才冒昧来访。”
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显出她一腔诚意,任凭他天皇老子,满心怨气,也不好再当面甩脸色。
楚王心下冷笑,暗她想绝非如此好心。面上却一叹,愧疚地笑了笑,“是本王言语不慎了,姑娘见谅。”
长夷点头一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紧闭的柴房,道:“奴婢听闻那奸人是瑾华居的舞姬,还在王府里?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杀人偿命,何况她如此大逆不道,齐心可诛。本王自然将人送交刑部,按国法制裁。”楚王轻描淡写。
长夷道:“谋害王妃,诛其九族亦不过分,想她身处瑾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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