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只听了个叽里呱啦,遂她只能好笑地戳戳若儿的额头,道了句:“姐姐我想吃那余记汤饼了。”
杜若闻言,忙起身搀住婵娟的胳膊,笑道:“想来我们两个也许久没有一同上街了,不防今日就一起去吃那汤饼,如何?”婵娟心中被郭锦勾起的波澜淡去几分,刚打算搭上杜若的手背,与她一同出屋溜一溜,就听青玉有些狼狈地奔进屋来,急声唤道:“夫人,门外!门外”
婵娟正打算开口仔细询问,目光就顺着小院的院门,瞥见一道兀自站立在那颗青绿垂柳下的身影。那人还是这般精瘦果勇的模样,只不过他的这份勇敢果决,到了杜若跟前,就会全数被其他情绪淹没。
婵娟面色有豫地瞧着杜若,见杜若的目光顺着自己刚刚望出去的方向也移到门外,心底猛地一跳,忙唤了声:“若儿,你可要见他?”
杜若的眸光在瞳孔中跳跃闪烁,良久,只冲青玉说了声:“青玉,麻烦你告知二公子,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青玉口中喘上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冲杜若摆手道:“不是的,二公子说他心知你不愿见他,所以今日他是来看望夫人的。”
“看望我?!”婵娟错愕之中反问一声,若不是今日这件事,她都快忘了自己在许都见到的第一个同龄男子,其实就是阿彰。
婵娟自觉与阿彰之间没什么避讳,只披了件外衣便推门出屋,遥遥地就同阿彰对望招了招手,曹彰似乎未曾料到婵娟会如此直接热情,先是愣怔了片晌,这才挂上一副别扭的笑意。婵娟拢了拢衣裳,脚下小跑两步,终于来到曹彰跟前。
曹彰如今较之少年时要显得更为俊朗硬气,虽还是喜欢着一身墨色骑装,头发亦只是简简单单以乌木簪起,可那眸光却清亮有神,下巴上隐隐生了些许胡渣,不用去摸就能感觉到有些细碎扎人。
婵娟艰难地踮踮脚,豪气冲天地拍上他的肩头,笑出了一口白牙,道:“阿彰,你今日总算想起来探望我了。”曹彰不知是惊讶于婵娟的态度,还是惊讶于婵娟的手劲,只愣愣地握住她的手腕,回道:“我本以为,连你也不愿见我。”
那一刹那,婵娟被他的话感染地竟有些心酸,鼻头使劲皱了皱,这才继续撑住那分笑容,“我怎会不愿见你?明明是你有了心上人便懒得理我罢了。”曹彰轻笑一声,笑容却是有些无奈:“你明明也知道,你对我而言,是比亲友更为重要的存在。”
婵娟一怔,阿彰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就算是亲友之间都有可能反目成仇,为了争权夺势而互相残杀,可他却永远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婵娟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在许都时,原来拥有过这么多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可他们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有的败给了死亡,有的败给了分离,能留下这份初心的,太少太少。
“娟儿,你只需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曹彰突然扣住婵娟的肩膀,定定地对上她的眸子。婵娟多日以来的委屈心酸似乎终于有了发泄的路径一般,她轻轻伸手环住曹彰的侧腰,泪水鼻涕齐刷刷而下,禁不住蹭了那人满身污垢。
良久,却又突然笑出声来。
“子桓他很好,阿彰,我希望你也能一直好好的。”婵娟离开曹彰的怀抱,歪头眨眼一笑。许是心事宣泄地干净了,刚刚由于郭锦带起的憋闷烦躁此刻竟统统消散了。
婵娟眉心一展,果然,哭一哭还是很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曹彰见她忽笑忽泣,竟被她逗得有些失笑出声,再次扣住她的肩膀,曹彰的声音坚定有力,字字落入婵娟耳中,婵娟的眼眶微微发酸,终于还是点头轻笑。
他说:“若是以后大哥对不住你,那我绝不会放过他。”
婵娟按住他的手指,语气亦是落落坚定,似乎万事都有可能变化,只有自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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