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中取静的复兴西路上,一排茂盛的梧桐树下有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悬着一个灯笼,写着“橼”字,在暮色中透出幽静的白光,和神秘感。
树影斑驳,远处看去像是一幅淡水墨画。
来客拉开日式木门,映入眼帘的空间并不大,甚至地方有点挤。
吧台位置零星坐了几个人,其中并排坐着的一男一女最引人注目。
明亮的暖色灯光下,安思危的皮肤细腻又透亮,说她肤如凝脂一点都不过分。
“今天真的是碰巧路过?”
纪闵盛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清酒,笑着说:“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吗?”
这些天有太多的不知所措,她确实忘了纪闵盛应该下周才从法国出差回来。
“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
“还没有,只是第六感告诉我应该快点回来。”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男人的第六感有时也很准。”
“第六感?”
“就是我再不回来你要被人抢走了。”
主厨是个日本人,正在桧木的案台上一刀刀切着金枪鱼,安思危忽然就想,人是不是也跟这桌板上被宰的鱼一样呢?
很多时候,生活总会出其不意,是惊喜也是惊慌。
主厨把做好的金枪鱼寿司摆在他们面前,这里的器皿也是非常讲究,根据食材菜品结构、颜色去搭配。
吃一道,做一道,有时主厨会给客人讲解,保持了互动的同时,又做到了不打扰的氛围。
安思危时常来这里,她喜欢安静的空间,这儿地方小人也少,正合适。
她喝了口茶,手指搭在杯身,顺着花纹纹路在描绘,淡淡的说:“和他没关系。”
纪闵盛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之于安思危是特别的,也是重要的。
因为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多的情绪。
安思危一直都是个有点冷漠的人,她不爱笑,高冷的像一座寒气袭人的冰山。
在纪闵盛的印象中,有时她就算是笑,那也是淡淡的,浅浅的,像微风吹过湖面,不会掀起海啸。
可是,今天在听到那句“回来真好”时,他看见安思危的眼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连笑容都变得不一样了。
冰山在融化。
大学时期纪闵盛是金融系高材生,亦是学生会主席,为人知止而谦和,多少女生觊觎这位优秀完美的男神,他的眼里却只有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美人。
第一次听闻她的名字,是宿舍一哥们说建筑系终于盼来了个美女,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点儿。
他没有当回事,不过建筑系缺美女倒是真的。
没过几天,宣传部部长在他跟前发牢骚,部里缺人,向新生发出了邀请,结果却被那个建筑系美女一口拒绝。
又是建筑系美女?
后来在图书馆与她擦肩而过,书本不慎滑落下来,他帮忙拾起,却在看到书名时愣了一下。
建筑:形式、空间和秩序,巧了,还是建筑系的。
安思危弯下腰,拿过他手里的书本,夹在耳后的碎发划过脸颊,一刹那纪闵盛看得痴了,那是他见过最美的侧颜。
她清清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从此却深深远远的印在了他心尖。
尽管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但若叫他现在就放弃,也是不愿意的。已经走到了这里,为了能够站在安思危的身边,他义无反顾的迈出了999步。
余下的那一步,不在他。
安思危托腮看着主厨做下一道菜,和牛冬笋牛肝菌,冬笋新鲜,牛肝菌的处理搭配也画龙点睛,形似冬笋,一食为菌。
她说:“下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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