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坐在校内人工湖旁的秋千上, 小腿荡呀荡的,裙角被风吹得飘起,手里捻着一朵树上飘落的鸡蛋花,嘴里念念有词。
“到底要不要去”
“要不要答应他”
“哎呀好烦”
花瓣从指尖飘落, 一瓣又一瓣。
“去。”
“不去。”
“去。”
“不去。”
“去。”
剩下最后一瓣, 那句“不去”刚到唇边,花瓣被她轻轻扔下, 深吸一口气:
“去。”
纪澜生神经又开始不正常了。
而且这次发病比上次更加严重,极有可能已经病入晚期, 药石无灵。
江帆看着坐立不安的纪澜生,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我说澜生, 你能不能好好坐下, 你一大早上就在我们面前转圈圈, 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别吵我, 看你的电视去。”
纪澜生每隔十秒钟就要看一眼手机屏幕,最近事态已经严重到, 他连洗澡拉屎都机不离身,半夜偶尔一个短信飞进来,他都能立马从床上弹起。
照这么发展下去,江帆毫不怀疑, 就算哪天纪澜生过马路低头看手机不小心被车撞了, 奄奄一息之时, 只要苏含一通电话打来, 他立刻就能容光焕发, 起死回生。
叶胜拉着江帆小小声地:“队长这是又思春了吗?冬天都还没来,他怎么就开始盼望着春天了?”
江帆叹气,扯着纪澜生的衣角,把他拉到沙发坐下:
“兰兰啊,咱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能不能矜持一点,人家要是惦记着你,想给你打电话,不管怎么样都会打给你的你一直在我们面前团团转也不是办法啊。”
“那你说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纪澜生的暴躁脾气像夏天数值不断攀升的温度计,即将要突破临界值。
“这个”
这还用说吗,女孩子对你没兴趣当然就不想鸟你啦。
当然,江帆怕被纪澜生打死,没敢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清了清喉咙,换了个求生欲很强的回答:“我觉得苏含不打电话给你一定不是你的错,可能是因为她手机没话费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
纪澜生觉得江帆说的很有道理,把多日没收到来电的原因归结到该死的电话费上。
小番薯常年勤工俭学,平时买个手抓饼都要思前想后的,纪澜生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当机立断抄起手机,给苏含充了话费。
小心肝一直怦怦乱跳的。
苏含试图通过不断深呼吸来平息紊乱的心跳,刚鼓起勇气准备拨电话,手机震了震,飞进来一条10086的话费到账通知。
苏含盯着话费金额,顿时呕出一口心头血。
“诶!来了来了!电话响了!”
纪澜生差点跳起来,情绪激动堪比福利彩中了500万的老大爷,要不是他身强体壮,江帆真担心他会兴奋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猝死。
叶胜扶额:“队长,你冷静一点啊。”
江帆:“矜持一点啊兰兰,你要记得你是个大家闺秀啊。”
“咳”
纪澜生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确实不符合他向来完美无缺无与伦比的冰雪贵公子形象,调整了下表情,严肃道,“没错,我要矜持一点。”
然后坐进沙发,长腿交叠,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
“歪?请问你是哪位?苏含?苏含是谁?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什么事啊?”
江帆:“”演过头了喂。
然而苏含并没有如他想象的温声细语,提起话筒先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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