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而过,这一日,已经是徐笙歌与周佶出双入对的第四天了,也是约定好了十日内的第六天。
虽然徐笙歌也知道此计定能逼出梁王,但是毕竟有时限在,所以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也没了心情,只觉得这两三日已经足以让有心人捕风捉影了,所以只说是身子不适,早早地回到沧月苑中。
徐笙歌躺在里屋的贵妃榻上阖目思考,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只道是一副美人蹙眉浅睡图。
其实哪里睡得着,只是希冀这样能心神安定一些。
说起来这几日天启书院还是有消息传来的,再加上那日看到周佶给的册子上的疑点,心中早就有了五六分的构思,但是这些证据都串联不起来,可如何是好?
现如今北周是愿意合作的,只是因为先前答应了周佶,所以一直没有进行盘查,尤其是几位可能被皇帝赐婚与宜兰公主成亲的皇子也还没有问。
徐笙歌翻身下榻,唤来拂袖帮自己梳妆换衣准备出门。
不行,自己是不能再等了!
虽说梁王那边压力也很大,皇帝那边弹劾他的奏折这几日从未停过,然而梁王似乎并无所动。
虽说不能大张旗鼓地查,那就先从北周行馆查起吧,如果只是悄悄地来,想来也不会怎么样。
拂袖喜盈盈撩了帘子,领着一行人捧着各样梳洗物什进了里屋,待得帮徐笙歌梳洗干净,这才屏退了众人,笑道:“小姐,方才可是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梁王被召进宫了。”
“真的?”徐笙歌眼睛一亮,原本焦躁的心倒是安定了许多,现如今梁王是不想牵扯其中也已经卷进来了,那么按照他的性子接下来肯定会亲自上门的,只要能见面,就能说得上话。
北周那边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该去行馆,还是要去行馆,毕竟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拂袖带来的消息只能说是梁王只差最后一根压垮他的稻草,但是谁知道这一根稻草什么时候出现呢。
与这几日所乘坐的那浮夸的香车不同,徐府的马车中规中矩,通体的黄花梨木,浮雕地也不过是些祥云纹花缠枝纹,宝蓝色的花纱作为帘子掩住了马车内的风光,只轻巧地驶到了北周行馆,下车后便带着拂袖无须禀报便进了门去。
蹲守在徐府外及行馆外的探子自然都看到了这是徐笙歌,又暗自一番消息传递。
一只白鸽冲天飞起,盘旋落入皇宫某处,一个太监弓着身子将纸条奉给了上位者,只听有瓷器触地碎裂的声音,一个茶碗砸了出去,碎片飞溅。
徐笙歌被人引到里屋之时,周佶正在吃着嫩滑爽凉的冰碗,毕竟是夏日,虽说终日有冰消暑,但冰碗还是不可少的,脆生生的果藕菱角,黄橙橙的杏仁甜瓜,滑溜溜的芡实莲子,一碗装起,用冰镇着,食用前撒上蜂浆,更是可以堆叠层层结成霜了的奶冰,只一口,就觉得浑身舒坦。
不等对方说话,周佶便命人再去取一些冰碗,招呼了徐笙歌坐下:“刚还想说派人去请你来吃冰碗的,没想到你就过来了,这是方才一个富商送来的,我吃着还不错,你也尝尝。”
反正人已经到了行馆,也不差这一会半会的,徐笙歌坐了下来接过冰碗,原先想的那些寒暄的话也不用说了,笑盈盈道了谢,细细地吃了一口:“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虽说也是吃过冰碗的,可没有七皇子这儿的好吃,怕是我以后再也不吃不下其他的冰碗了。”
“你喜欢的话,我让人抄个方子,你回去命人做下。”
徐笙歌咬了一口果藕,摇了摇头:“说起来冰碗也不是什么奢侈的东西,这富商送来的冰碗之所以好,除了秘法外,还有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顶好的,所以纵然我按着方子去做冰碗,也只能似是而非。”
周佶轻声笑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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