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下策实属无奈,其实我的本意是为了让梁王与我合作,”徐笙歌伏地一拜,看不见皇帝的神色,也只好兀自猜测,“若是皇上有其他示下,笙歌即刻遵旨。”
见徐笙歌所述与自己掌握的消息大体相差无几,显然是更加具体的版本,倒是察觉出了面前女子的可爱之处。
尤其是梁王其实多年前就盘桓不出,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晋封于他,除了是表扬他的功绩之外,更多的是应了那句古话“欲使其灭亡,便使其疯狂”,而梁王一招深居简出便破了此局,几年来看着也是相安无事。
而眼前的女子,虽然是与北周皇子合作,但确实将梁王逼了出来,更把众位大臣的滔天怒火给勾了出来。
此女大有可用啊!
“先起来吧,赐座,”因为御书房时常召人来议事,故而布置倒是ig像寻常人家的会客厅,见徐笙歌已经寻了最为靠近的位置坐下,这才发话,“你先说说,此案进展到哪里了?”
“案情进展有些零碎,不过是有几处疑点,比如说家父有将一些疑点记在册子里的习惯,若是印证的话则在一旁画圈,这一项疑点就应该出现在刑部的卷宗之中,然而我翻看卷宗之时却发现没有这个疑点。”
“很重要的线索?”
“确实很重要,因为这记载的是宜兰公主的死亡时间存疑。”徐笙歌一边说一边回想,说出来的话颇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据爹爹册子里的记载,当时验尸之时,因对方身份特殊,所以仵作并不能施展出所有能力,然而还是看得出来,宜兰公主的真正死亡时间比案发时间要早。”
“这本身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我在翻看刑部卷宗的时候,发现没有这一条,当我找到当时验尸的仵作时,发现这个仵作已经去世大半个月了,说是喝醉了失足跌进河里淹死的,所以也没人关注就下葬了,那日正好是刑部的第一批人被关押等待秋后问斩。”
徐笙歌抬眸偷觑了一眼皇帝的面色,见其面上还是冷漠,瞬时又低眉顺目了起来:“所以我怀疑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试想查此案的不包括民女在内,前后就有三拨人,这一拨比一拨的证据少,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南梁查出此案,最好是南梁北周交战,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能在刑部不动声色便抹去一些证据的,自然是刑部的人。”
皇帝听了半晌,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虽说只是一件小事,到最后好像有些危言耸听,但是以小见大,细细想来确实恐极:“你觉得,南梁和北周会不会打起来?”
看样子,似乎所有的人都笃定南梁和北周不会打起来,至少来说,大仗应该不会有。
但凡国力相当者,轻易不开战。
似乎每个人都是这么笃定着的。
徐笙歌起身拱手:“请皇上恕笙歌直言,其实笙歌师承天启书院,也曾经去了几次议政会,所以对天下大势还是略知一二,南梁北周国力确实相当,然而据我所知北周国主颇有野心,所以不得不防。”
皇帝有些不以为然:“你说那北周国主有野心朕倒是相信,不过说到不得不防嘛,朕觉得他的儿子倒是还不错,比如这次的这个周佶,朕的儿子有他一半就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面对皇帝,徐笙歌自然不能强势而待,“上次在北周行馆之中,我听那北周七皇子的意思是三十万大军已经压境,随时就可以攻入南梁。”
“三十万大军虽然唬人,但那是面对一般的小国,我南梁还有百万雄师,有何惧。”
“我南梁确实国力富足,但是民女却总是觉得,北周竟然早早屯兵三十万,俗话说粮草先行,也就是说这粮草调动比我们看到大军压境还要早,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徐笙歌还是不死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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