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冠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囊,只见里面一块玉佩与一方手帕。
玉佩是一块螭龙纹的玉佩,看起来虎虎生威,不过这玉倒是上好的凝脂玉。
白色的手帕上绣着两朵并蒂莲,除自之外还秀着几行小字,徐笙歌先前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将他们从锦盒里拿出来的时候,自然看了片刻,看完之后只能是为他们的爱情而惋惜,本来应当是一段佳话,然而因为北周皇帝的欲念,变成了一出悲剧。
然而,倘若两国大战,就不再是一出悲剧,而是千千万万家庭的悲剧了。
刘长冠小心翼翼一字一字地抚摸着手帕上的几行小字。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刘长冠忽然想放声长哭。
这是他的宜兰,临死之前还想着他的宜兰。
然而命运的捉弄,使得他们二人只能阴阳相隔,不得再见。
徐笙歌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起身便往外走:“过半个时辰后,我再过来,然后我会告诉你真凶。”
将牢房落了锁,徐笙歌没走出几步,就听到牢房里传来了哭声,待得她走到外面的时候,哭声越发地悲伧,在地牢之中回荡着,而后是又哭又笑。
徐笙歌不知道隔壁的女囚牢房能不能听到的,不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听到这样的哭声,晚上是不是还能睡得着。
柳长清见徐笙歌出来有些惊奇,那飘出来的哭声,让他有些错愕。
“我想,他可能需要冷静一下,所以给了他半个时辰时间稳定一下心神。”徐笙歌解释道。
毕竟是听到那悲惨的哭声,如同厉鬼的尖叫,柳长清都捏了一把汗:“你不怕他会自寻短见吗?”
“他想报仇的话,就不会。”他刚拿了宜兰留下来的两件遗物,如果自杀的话,那可就太对不起宜兰了。
柳长清有些了然,然而却有些难以置信,毕竟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师兄,情之一字,真的能让人生死相许吗?”徐笙歌有些茫然,在诗书之中她学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学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然而亲眼所见却是另外一回事。
柳长清有些发怔,知道徐笙歌是看到刘长冠与宜兰公主二人,所以才会有此一问,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许是吧。”他有些不确定。
柳长清见离半个时辰尚早,故而打算带着徐笙歌到一旁的小屋内坐会儿,因为不甚放心,故而让人注意一下刘长冠的动静,倘若哭声停下来了,便去禀报他们。
当然,倘若有其他意外情况的话,更应该紧急叫上他们才是。
相顾无言。
毕竟徐笙歌还要再与刘长冠一番谈话,故而尽量想着要问些什么内容。
一刻钟之后,侍卫来报,徐笙歌与柳长清才又到了地牢之中。
徐笙歌仔细听着,察觉里面并没有传来哭或者抽泣的声音了,这才放心地打开门,只见刘长冠已经整理了自己的仪表,与刚才徐笙歌第一次进门的时候披头散发不同,现如今的他用手指为梳,稻草为发带,扎起了自己的头发。
不过从他依旧泛红的眼圈中可以看出来,方才的他确实是痛哭了一场。
“方才小姐说,真正的凶手是什么意思?”刘长冠的声音开口虽然有些沙哑,但是比起先前来说已经好了许多。
叫小姐,自然就是有合作的意思在了,徐笙歌微微一笑:“不知道,将军对勤年了解有多少呢?”
“太后身边的人。”刘长冠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昨日我让勤年与笛安见面了,出乎意料的是,笛安竟然一切都以勤年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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