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门口，来了两人，一个是满头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原来是孙白发，当时挑战他把他刷了下来。见他装作不认识我，我也装作不认识。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比辫子还要黑，还要亮。

    后来又来两个人。两人都是满面虬髯，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后面又来了四人。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一个紫面膛的年轻人肩上居然还扛着根长戗，还有个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姑娘，论年龄却是大姑娘的妈了。

    最后只有一个人。只见此人瘦得出奇，也高得出奇，一张比马脸还长的脸上，生着巴掌般大小的一块青记，看起来有点怕人。

    小店里一共只有五张桌子，这四批人一来立刻就全坐满了，店家忙得团团乱转。只见这四批人都在喝着闷酒，说话的很少，就算说话，也是低音细语，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喝了几杯酒，那肩上扛着枪的紫面少年眼睛就盯在那天机老人孙女身上了，这姑娘倒也大方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紫面少年忽然笑道：“这位姑娘可是卖唱的吗？”这姑娘摇了摇头，辫子高高地甩了起来，模样看来更娇。紫面少年笑道：“就算不卖唱，总也会唱两句吧，只要唱得好，爷们重重有赏。”听闻此人说出的话不由内心感叹又是一个炮灰。

    这姑娘抿着嘴一笑，道：“我不会唱，只会说。”紫面少年道：“说什么？”姑娘道：“说书，说故事。”紫面少年笑道：“那更好了，却不知你会说什么书？宰相千金抛绣球？”这姑娘又摇了摇头，道：“都不对，我说的是江湖中最轰动的消息，武林中最近发生的大事，保证又新鲜，又紧张。”

    紫面少年拊掌笑道：“妙极妙极，这种事我想在座的诸君都喜欢听的，你快说吧。”姑娘道：“我不会说，我爷爷会说。”紫面少年瞪了那老头子一眼，皱着眉道：“你会什么？”姑娘眼珠子一转，嫣然道：“我只会替爷爷帮腔。”她眼睛这么一转，紫面少年的魂都飞了。

    那绿衣妇人的脸早已板了起来，冷笑着道：“要说就快说，飞什么媚眼？”姑娘也不生气，笑道：“既然如此，爷爷你就说一段吧，也好赚几个酒钱。”天机老人眯着眼，喝了杯酒，又抽了口旱烟，才慢吞吞地说道：“你可听说过李寻歡这名字？”

    除了那紫面少年外，大家本还不大理会这祖孙两人，但一听到“李寻歡”这名字，每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姑娘也笑道：“我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那位仗义疏财，大名鼎鼎的小李探花吗？”天机老人道：“不错。”

    姑娘道：“听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躲开过，这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天机老人“呼”地将一口烟喷了出来，道：“你若不相信，不妨去问问江湖百晓生，你就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了。”姑娘道：“百晓生原来如此，听闻此人写的兵器谱。”天机老人淡淡道：“不错，他的兵器谱多少江湖豪杰纷纷赞赏有加。”

    姑娘道：“我可不敢不相信这句话，不相信这句话的只怕都是傻瓜。”看着李寻歡伏在桌上，像是喝醉了。并未让下人搬他，和一点红坐着。天机老人又抽了两口旱烟，喝了口茶，才接着道：“只可惜像李寻歡这样的英雄豪杰，如今也已死了。”

    姑娘愕然道：“死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了他！”天机老人道：“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有本事杀他的只有一个人。”姑娘道：“谁？”天机老人道：“就是他自己！”姑娘怔了怔，又笑道：“他自己怎么会杀死自己呢？我看他一定还活在世上。”

    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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