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宫九也看向发声处,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原来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刘正风还没说什么,定逸师太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为何去做官?望刘师弟三思。”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还望费师兄转告盟主,刘某不奉旗令,请左盟主恕罪。”
这人说道:“左盟主千叮万嘱,务请师兄暂缓金盆洗手,这也是为刘师兄好啊。”刘正风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左盟主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那人接着道:“左盟主既已下令,这金盆洗手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难不成要我出手阻止不成。”刘正风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此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可还有魔教,可别让旁人看了笑话。”说着望了我和宫九一眼,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我和宫九笑而不语。
便在此时,嵩山派压着一女子来,估计此人便是刘夫人,那刘夫人道:“后堂来了一帮人,不许我们踏出家门一步。”刘正风见此沉声道:“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然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們嵩山派所有人弟子皆身为肉泥,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
那人道:“嵩山派绝对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豪杰,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定逸师太又插口道:“刘师弟金盆洗手,跟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又有何干?”
那人道:“大家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极其崇高,为什么忽然间要金盆洗手呢?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问明白,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刘正风怒极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费彬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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