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是由礼部主持, 考试地点在京城的贡院。会试的主考官通常为二到四人。考试程序跟乡试差不多, 也是分三场进行,三日一场,考试的科目也跟乡试类同。但听说贡院里的环境要比府城好得多。单是号房就大了不少。
关于会试的一些消息和要准备的东西, 都是寻音来打点,张小北的任务就是抓紧一切时间来温习功课,这是临阵磨枪, 不快也光。
这段时间,张小北虽说没有像传说中的“头悬梁,锥刺股”那么刻苦, 但也是早习晚诵, 除了吃饭睡觉, 其余时间都在书房读书。没有娱乐张小北能忍, 但是连女儿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抱了, 真让他伤感。
偏偏小唯帧正处在粘人的时候, 平常又喜欢跟父亲亲近,这些日子见父亲总不理她, 便时常委屈地要哭, 有时还指着书房对母亲和外婆说:“爹爹, 坏坏。”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寻音怕孩子影响张小北用功, 只得费尽心思哄她逗她。好在陈家够大, 陈夫人又惯着她, 她让下人专门收拾出来一大间屋子, 铺上厚厚的毯子,把京城里能买到的玩具都买来给她玩,玩具玩腻了,就让府里的丫头小厮们陪着她做游戏。可以说,整个府里的人都在围着她转。
本来素来冷清安静的陈府,现在被弄得热热闹闹的。
陈夫人笑着叹道:“果然有个孩子就是不一样。”
陈夫人如今是精神十足,红光满面,整日笑容不断。
陈府的下人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家夫人这病应该是要彻底痊愈了。这真是陈家之福,也是他们的福气。他们由此也愈发喜欢新归家的小姐和姑爷。这些下人们观察了一阵这位姑爷,发现他虽然出身农家,但举止落落大方,不亢不卑,对待老夫人孝顺有礼又不刻意巴结逢迎,对待下人又和气又大方。而且人家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说不定这次又能一举考中进士,所以也没谁敢小瞧他。
而张小北在陈家的这些日子除了忧心考试的事外,其他的都挺顺心。
光阴飞逝,眼看着就到了年关。往年冷冷清清的陈府今年是张灯结彩,十分热闹。有来拜会的亲戚朋友,送礼的同僚下属,还有主动来跟张小北切磋学问的。寻音也带着小唯帧出门去参加了几场宴会。不久,陈大人和陈家两个儿子的礼物和信也分别送到,陈夫人让女儿一一回信。另外陈夫人还特地给亲家备了一份礼物。远在千里之外的胡氏和张耀祖收到儿子儿媳妇送来的礼物和信,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也不知道儿子怎样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京城的新年自然是十分热闹的。然而,热闹都是别人的,张小北只休息了两天,过完除夕和初一,他又开始返回书斋用功。古代考名真难,县试府试已属不易,乡试能扒人两层皮,至于会试,要考中不知得扒几层皮。
张小北在忐忑中迎来了二月,二月初九考试,初八就要进场,听说有一年二月天气十分寒冷,而考生因为要防止夹带,只准穿单衣,贡院内有大批考生生病,还有几个身体弱的没有抢救过来,一命呜呼了。这事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于是朝廷才不得不改变策略。准许考生穿皮毛衣服了。但检查得更为严格,有的皮毛衣裳甚至被割破了。因此这个缘故,当岳母送给一件贵重狐狸皮衣裳时,张小北就不舍得穿进去了,割坏了多心疼呀,他准备穿一件相对便宜又保暖的衣裳进考场。
好在他们这届考生的运气还不错,天公很是作美,一连几日天气都十分暖和。
一切手续办理妥当,张小北便提着考篮进了贡院,这次来送行的不但有妻子和丈母娘,还有他的女儿。小唯帧不知道父亲要去做什么,非要跟着一起来。被众人好一阵哄劝才作罢。
张小北冲众人挥挥手,转身进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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