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征,是大焉和偆国联合征讨尔玛部族。
当秦不归跟谢轻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谢轻婉才猛然意识到,这场战争,其实已经策划已久,并不是毫无预兆,也称不上突然,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而已。
之前秦不归与魏建安书信来往密切,大体就是因此;而之前秦不归特地将魏建安邀请到王府做客,自然也是为了商讨出征的细节。
筹划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的计划应该已经万无一失c完美无瑕,就等着那个合适的时机到来。
如今,那个天赐的良机已经到来——原本秋季就是适合征战的季节,而刚好又在这个时候,密探传来快报,将尔玛部族沧浪王薨世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焉都。
得知消息的秦不归一刻未等,极力派快马将讯号传递给了魏建安,不出几日,偆国的几十万大军便已经浩浩荡荡地集结在焉都郊外。
谢轻婉得知消息的时候,秦不归已经整装待发,马上就要启程。说白了,这是临行前的告别,而并非与她商量什么——从一开始,此事她就无权干涉过问。
他已戎装加身,如同架在弦上的弓箭,蓄势待发。
可她身为妻子,怎会愿意让她的夫君上战场?虽然她从未亲临战场,从未亲眼看过战场之上的腥风血雨,也从未目睹过他陷入困境的模样,可她却很清楚战场上究竟存在着多少危机和危险。
但她也很清楚,他身为大焉战神,也许生存的最大意义,就是战斗。他要浴血战场,勇猛杀敌,为大焉和整个中原争取更好的生存环境。这些事,她也比谁都清楚。
刚听到他说要走时,她心头一下子涌上了很多话,可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她的脑海之中却想到了更多时,根本不需他劝慰半句,她自己就已经被自己给说服了。
她还是强忍着将种种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的话语c不该宣泄的情绪压在心中,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让她心闷不已,憋得要流出泪来,结果这么一来,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她这模样,秦不归心中不禁隐隐心疼,他皱着眉,抚着她的面颊,声音低沉却百般温柔地对她许下承诺:“婉儿,我一定会尽快凯旋而归的,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谢轻婉本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有觉得这问题意义不大,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准?既然是外出征战,自然是要打赢了才能回来。
谢轻婉只能在心中为他祈祷,但愿此次他与魏建安能旗开得胜,很快便搞定尔玛部族,凯旋而归。
她还是勉强撑出了个微笑,又故意撑出一副轻松模样的说:
“你呀,既然外出征战,就专心打仗吧,我才不会担心你呢,你可是‘战神’啊。我会在家里好好等着你回来的,我哪儿都不去,你也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听她这么说,秦不归的脸色果然也轻松了一些。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在家中呆着,哪儿都不许去,好好照顾自己。”
“嗯嗯,我知道啊,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可别光顾着打仗,都不注意身体。说起来,你这身戎装可真好看,要是能多看一会儿就好了。”
她多想跟他一起去,可她又知道此行凶险,他一个女眷都没带,又怎么可能带她在身边?何况就算是她陪着他,征战之时能为他做的事情也太少,也许还会拖累他。
两个人也没能聊上几句,将士便来催促,秦不归只能迅速上马离开。望着他骑马飞奔而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即便装出坚强的样子,可她的心依旧是柔弱的。相爱之后的离别,哪怕明知只是暂时的,依旧会不舍c心痛。
何况真实的情况又说不准,尔玛人凶猛善战,且残暴成性,此行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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