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主帅没有必要亲自上战场,而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反倒有了一定的必要性。
两边的较量都非常激烈,简直都是拿命在搏,而在这种紧要关头,也没有人会退让一分一毫,自然都拼尽全力,奋力厮杀。
若不是亲眼所见,谢轻婉也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竟然能这么厉害——姜雅君居然几乎跟秦不归打成平手。怪不得平常她敢对秦不归那个态度呢
姜镜诚和谢轻婉同在一旁偷偷观察着战况,可两人心中所想却完全相反。
姜镜诚更是很想上去帮忙,可他自己心中应该也很清楚,首先,这两边那一边都不可能让他掺和;其次,他上去不过也是送死而已,因此,两人心中即便是再急,也只能当个看客。
两边激战了n个回合,四人的体力渐渐被损耗殆尽,胜负却是在一瞬间见分晓——如此势均力敌的打斗,只要某一方有一次的疏忽或颓势,便会立即被无限放大。
魏建安一剑刺入姜镜锋的胸膛之中,而秦不归的枪头也已经抵在姜雅君的胸口。
“念在你曾是我侧妃,伴我数载,我给你个选择的权利,说吧,想怎么死。”秦不归的声音中似乎没有一点感情。
“秦窠事到如今,我只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姜雅君的眼中噙着泪,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好。”
“秦窠,你究竟有没爱过我,哪怕仅仅是动过心也好,你告诉我,究竟有没有”
“没有。”秦不归的声音是那样冰冷,又像他手中的铁器一般,锐利刺骨,伤人见血。
“是吗,原来,我深爱的男人,从来就没对我动过心哈哈,哈哈哈”姜雅君站了起来,疯了似的狂笑着,脸上却是痛苦至崩溃的模样。
世上最绝望的感受,大体如此。
谢轻婉忽然也觉得这女人可怜了,虽然她对姜雅君依旧没有好感,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个女人也的确可怜,可怜可悲至极。
笑够了,姜雅君终于提起了她那把杀人无数的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摸了下去
若不是谢轻婉及时捂住了姜镜诚的嘴,大概他已经叫出了声。
这一次,是谢轻婉拉走了他。
这个一直保护着他的少年,此刻正在她怀中低声啜泣。就在刚刚,他所有的亲人,在他眼前一一惨死,那画面对谢轻婉而言是血腥恐怖的,对姜镜诚而言,却更为残忍。
谢轻婉其实不太会安慰人,特别是在经历过这种让人悲伤痛苦至极的事情之后,在她看来,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还难免有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之感。
还不如让他先好好哭上一场,将心中的痛苦稍稍排遣一些。
其实谢轻婉心中也未尝好过,原本她的确是很讨厌那些人,他们生死与她无关,可眼看着那么多的人在她面前死去,这种体验,可一点都不好。
何况,不久前才刚跟她说过话的人,却在她眼前死去,转眼之前,变成了一具死尸,她心中怎会好过?
生命的重量,大概只有在感受过失去的痛的时候,才会深刻体会。
如果刚才死去的人是秦不归,大概她会心痛到直接死去吧
这会儿,大概秦不归会派人四处找她了吧,那么姜镜诚的处境便非常危险。
谢轻婉抚着他的背,对他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趁着还没被发现,你赶紧逃吧,天下之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不会跟我走的,是吗?”姜镜诚微微抬起头,原本清澈的双眼变得红肿不堪,看着很让人心疼。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你快逃吧,你自己一个人,逃跑也容易些,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可没有你,我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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