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始至终都只有无名山上的那段时光。

    艳绝天下的公主，铁血手腕的帝王，或许可以成为一段佳话。”

    顾长歌的声音轻而坚定，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到凌奕寒的耳朵里，一点一点的往他心里钻。

    “从小就是大秦那片土地上开的最艳的花，我是最高贵的公主，我是整个大秦的掌上明珠。

    只可惜我的根被人一把火烧了，我从内里开始腐烂，那朵光彩夺目的花，只剩最后岌岌可危的美色了。”

    顾长歌的眸子澄澈的不像话，看得凌奕寒一阵一阵的心惊，他拥着她坐起来，他们在同样的高度上目光相接。

    顾长歌突然笑了，那双染着笑意的眼睛里光华万千，像漫天的流行划过。

    “美的太璀璨的东西总是不能太长久，昙花一现，烟花一瞬。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一直美下去，只可惜，天意弄人，更可惜，再次相见的时候，你的野心撞上了我的仇恨。”

    顾长歌看着凌奕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有种终于的感觉，这么久了，她终于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

    她困于他的棋局里走不出去，每次都是她被动的听他说，跟他走。

    今天，她终于有了一次占有了主导权的倾诉。

    “你说，如果有一人占尽天下绝艳，可是那个人已经在枯萎的边缘了。

    你说，如果有了那个人，还有什么可贪得，可是你贪得的太多了”

    顾长歌说着说着，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毫无预兆，她突然间哽咽，几乎不能再说下去。

    凌奕寒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现在就像是易碎的琉璃，触碰一下就会支离破碎。

    “你想要的都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要搭上我，多亏了你，萧衍才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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