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光华灼灼,无比热烈。
整个常安城都笼罩在一片喜气之中,他们公主的大婚,比一年前的那一场还要盛大!还要壮观。
常安临街的商铺都自觉换上了喜庆的红灯笼,挂起了红绸。
而凌奕寒更是大手笔,常安城的每一条街道都用红绸铺上了,整座成都披上了红妆,这注定是喜庆的一天。
喜悦蔓延在每个角落,只是有一个地方除外,那就是本最应喜庆的地方,顾长歌住了十多年的水云阁。
顾子音看着外面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宫人,眼神空洞。
“萧衍,看到了吗?那个本该在新婚之夜被杀你杀死的女人,因为你的一念之仁,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要嫁人了,嫁给一个比你更优秀的男人。”
顾子音机械的转头,她身边的床榻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男人,睁着一双眼看着屋顶。
萧衍被顾子音收拾的很干净,只不过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只能躺着。
顾子音也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妙音殿毕竟是她做贵妃的时候住的地方,胭脂水粉,珠钗首饰,华服锦衣,应有尽有。
但又有什么用呢?她是一个华丽的囚徒。
顾长歌在昨天昭告天下,将萧衍废为哀侯,将她封为妙音公主,赐婚给萧衍,赐居在妙音殿。
她得到了她曾经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一切,真讽刺。
顾子音凑近萧衍,他不说话,她就掰过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喜欢顾长歌?为什么?
连一个替身都能对她那么好?以你的才智稍微留心一点就能发现那个宛丘是个细作吧?
为什么甘愿被顾长歌和凌奕寒玩弄在鼓掌之间?你以前不是运筹帷幄很聪明的吗?为什么却被耍的团团转!”
顾子音大声的质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萧衍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你什么都没有,只剩我了,萧衍,你不爱我,你猜疑我,你利用我!可是到头来,陪在你身边的还是只有我”
顾长歌远远的看着水云阁的方向,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些物什,忽然笑了。
“把这些东西,一样挑一些给顾子音送过去,凌奕寒说过,今日要普天同庆。”
顾长歌说完转身走到了梳妆台面前,母后不在,就由湘瑟来给她梳头。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四梳儿孙满地。”
顾长歌的头发浓密黑亮,湘瑟拿着象牙的梳子,竟然感觉眼睛涩涩的,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都是怀上孩子了,却还是个待嫁的娇娘,舒儿啊,苦都过去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湘瑟扶着顾长歌的肩膀,语气慈祥,她其实还有些担心,凌奕寒虽然是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但是一般帝王家事情最是复杂。
顾长歌她虽然生在帝王家,但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经历过那些尔虞我诈,权谋之术。
可是以后做了凌奕寒的发妻,便不可避免的要面对这些,何况她还听说楚国权臣舒家有个嫡女是凌奕寒的贵妃,是个极有手段。
她还听说舒家听说凌奕寒要立顾长歌为后,联合各位大臣联名给凌奕寒上书,但是凌奕寒连看都没看。
而且为了必满麻烦,直接就在这里先举行一场封后外加接任大典,直接昭告天下,他一个帝王也有先斩后奏之嫌。
“凌奕寒是一个君王,虽然他帝气凛然,不容侵犯,但是多少也有些身不由己。
而你在他的后宫也呆过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一定要多留些心眼,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湘瑟很少和顾长歌说这些,她一向都是极其严厉的形象,突然这样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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