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她发现。
比起只有十七岁的沈南禾,江祁沅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对于沈南禾,他已经不能单纯的再做舅舅了,之前他拼命地逃开,以为可以阻止,但是现在看來,许是一切都是命运。
沈南禾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怕黑,而且有做噩梦的习惯,所以她很怕,怕的猛然间睁开眼睛,瞪着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足足十秒钟都沒有眨眼睛。
半晌,她才舒了口气,缓缓移动眼球,看着周围的景象,这里是医院?
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手背上也插着输液管,鼻间是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但是屋里面却只有她一个人。
昨晚车祸之后,沈南禾就断片了,此时醒过來,才觉得浑身酸疼,动了动胳膊,本想要坐起身的,但是只是一个小动作,就足以疼得她哎呦喂的喊了出來。
江祁沅从门外进來的时候,正听到沈南禾的呻吟声,他下意识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进來,沈南禾正躺在病床上抽着脸。
见她沒事,江祁沅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沉的,拎着他特地去买來的蛋糕,迈步往病床边走,沈南禾一抬头,就对上了江祁沅的视线。
“呼”
倒吸了一口冷气,沈南禾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江祁沅开口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啦?”
沈南禾下意识的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祁沅把盒子放在桌上,随口道,“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
沈南禾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微微皱眉,几秒钟之后,她才出声问道,“你不是回瑞士了吗?”
江祁沅冷哼,“沈南禾,你现在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了,为了不让我走,你把自己都能豁出去,这次只是腿断,下一次你准备哪里断?”
许是之前沈南禾恶迹累累,所以江祁沅下意识的把这次的事情,也归结到沈南禾的自导自演上。
沈南禾闻言,足足十几秒沒有说话,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出神,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祁沅走到桌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草莓蛋糕,然后走到病床边,出声道,“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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