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所以场中真正的爱好者并不多,更多的是到这来寻求刺激的人。这种场所当然也少不了地下博彩的参与,沈聿昊他们才刚坐下就有人来问他们有没有看好哪一位。他们从那人口中了解到:上台比赛的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虽然为了避免麻烦,俱乐部的人会尽量避免闹出人命,但打伤打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胜出的人可以获得那一场的奖金。
何川是在第三场比赛出现的。他静立于台上,脸上毫无表情,这样的冷然让他那蹦来蹦去的对手——一个看起来有点凶暴的壮汉,显得越发烦燥。
开场后,在俩人的你来我往中,何川明显更灵活敏捷些,很快便占了上风。那壮汉在两次被何川摔了个四脚朝天后,突然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腥红着眼向他扑过去。壮汉这一轮的进攻又快又猛,招招凶狠,何川忙于招架,一时施展不开来。
从何川脸上开始挂彩那刻起,沈聿昊的目光便频频飘向方书颜。方书颜虽然一动不动地坐着,面无表情,但沈聿昊却能感觉到她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台上的何川在对手的又一次进攻中,闪躲不及被撂在了地上。那壮汉用力跪下去,一只脚压住了他的头,另一只脚和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体上,像头野兽般挥舞着手臂大吼着。四周的观众席上人声鼎沸。被压在下面的何川竭力想要翻过身来,身侧的手一直徒劳无功地挥动着。
方书颜嘴唇紧抿,逼着自己不要移开目光,双手在身侧紧紧攥成了拳。望着她的沈聿昊看不下去,拉起她说:“我们走吧。”
方书颜甩开他的手,依旧直挺挺地坐着。沈聿昊注意到她抽回去的手依旧握着拳,用力到整个人都微微颤了起来。她固执地c死死地盯着台上,仿佛要看清记牢何川的脸是怎样被人用膝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脸仍苍白得可怕,整个人就像一尊石像般僵硬c冰冷。
擂台上,何川也同样固执地坚持着。就在裁判走向他时,这种坚持终于让他逮到了一个机会,猛一使劲把自己从对手的禁锢中解救了出来。那壮汉经过刚才的中断,一时半会无法再发动起那么凶猛的进攻,情势一下又来了个逆转。而这时的何川也发了狠,没有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把他完全击倒,取得这一场的胜利。
回去的路上,方书颜一言不发,沈聿昊让她走她就走,让她上车她就上车,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般。车子在方家门前停下后,沈聿昊正要打开车门,方书颜倒开口叫住了他。
如果说在今晚之前方书颜还有那么一点挣扎的话,现在也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她所要做的,只是最后的确认。
“沈聿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着前方一片的黑暗:“我并不爱你。你知道的。”
沈聿昊侧身看着她。这两天,他时常觉得方书颜的眸中透着一股寒意,仿佛她的眼里藏了座冰山。此刻,那股寒意中更带着一种刺骨的绝望。这样的她让沈聿昊不由地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没关系。”他回答说。“你只要到我身边来就好,其他的问题让我来烦恼。”——我会好好爱你。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我会等你c给你时间。
方书颜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他,平静地说:“好,我答应你。”她解了身上的安全带,交代道:“明天早上过来接我吧。”
沈聿昊直望着方书颜走进屋子里,这才发动车子驶了出去。随着一开始因得偿所愿而产生的放松感过去后,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对这一切他并不感到后悔。
刚才,方书颜如此直白地说出他们之间那个残酷的事实,然而她不知道的事实是:从他得知方家出事到出现在她面前,只用了四十八小时不到。这让他自己事后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从在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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