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跑来边关的苦寒之地?一定是他太思念香凝,思念得成痴成魔了。
荀义朗只说了一个字就再没了下闻,冷香凝好不容易滋生的喜悦瞬间就变为了担忧,她捧着他的脸,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滚烫的泪珠子砸到他苍白的脸上,如两团烈焰焚烧着刺骨寒冰,他的感官似又敏锐了一c两分。
香凝哭了!
“别哭”每说一个字,胸腔就如同被刀子肆意地捣腾了一番,再泼上一层辣油,痛得他肝胆俱裂,但他还是没能相信香凝是真的在他身边了,他只觉得这个梦着实美好,老天待他的确不薄,能在梦里拥有香凝,也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冷香凝又是一喜,似乎明白了能让他说话的方法。她低头,继续咬他。
荀义朗的唇瓣吃痛,心里却像是灌了一满盒的蜜,若它是梦,他真的宁愿永远也别醒了。
香凝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直到唇瓣上不再有疼痛,而是格外温柔的触感,他才猛然忆起了自己来边关的目的。胡人还没被完全驱逐,他怎么可以长眠不醒?
他试图醒过来,试图动动身子,奈何刚一用力,就头脑一昏,再次晕了过去。
冷香凝吸允着,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她松开荀义朗的唇瓣,挑开他的衣襟,往纱布上一摸,心中大骇,好多血!
她赶紧穿了衣衫,去隔壁房间唤玉如娇,太过焦急的缘故,她顾不得掌灯,直接夺门而出,却忘了门口有个高高的门槛,脚一绊,整个人扑了下去,手肘在青石板地面上一擦,娇嫩的肌肤立时磨掉了一层皮,露出腥红的血肉。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她痛得眼泪直冒,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爬了起来,忍住剧痛走到隔壁敲响了玉如娇的门。天知道,胳膊每甩动一下,都像是有人在割她的皮似的,真的好疼好疼!
玉如娇其实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她故作不察,等着冷香凝向她哭诉,然而出于意料的是,冷香凝一把拉过她的手,就往荀义朗的房间走去:“他流血了!你给他看看!”
她原本就是荀府的枭卫,效忠荀义朗是应该的,但玉如娇的目光落在冷香凝不停渗血的胳膊上,道:“我先给你看。”
冷香凝想了想,摇摇头:“我可以忍忍,你先给他看。”
她其实不知道什么轻重缓急,也不明白谁的伤势更加严重,只是她看到那样不省人事的荀义朗,心里疼得不得了,就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玉如娇笑了,世上有太多人太多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像荀义朗和冷香凝这样错过了二十年,能最终看清自己的心并有机会走到一起的,茫茫人海之中又有几对?
她进屋先掌了灯,然后来到荀义朗的床边,借着昏黄的烛火一看,表情就僵硬了,冷香凝下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吧?
“呀!”冷香凝大叫一声,“我怎么把他咬成这个样子了?”
玉如娇不作言辞,在她看来,只要能让荀义朗清醒,就算冷香凝把他全身咬遍了也不是坏事。她给荀义朗清洗了伤口,又涂了从宫里带过来的金疮药,总算是止住了血。
她拉过冷香凝的胳膊,也为她处理了伤口。
整个过程,冷香凝哭得稀里哗啦,她就是个孩子,被这样的伤痛折磨又怎么会受得了?
玉如娇的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呼吸节奏,她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促狭,转瞬即逝:“香凝,趁着荀义朗没醒,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回宫?回云傲的身边,做人人都羡慕的一国皇后。”
冷香凝怔了怔,随后摇头:“那里太可怕了,我不要回去。”
玉如娇还不罢休:“那我带你回京都,这里在战事未平,指不定明天胡人就杀进了城,我们都会死的。”
冷香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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