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清澈的阳光顺着百页窗细细的缝隙,顽皮地钻了进来。
雨亦微微撑开眼皮,便被那一道刺目的光芒,晃得有些头晕眼花。
直到焦距渐渐聚拢,她稍稍微怔了下,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天蓝色的落地窗,浅绿色的窗帘,精致的水晶壁灯,镂空吊顶上方还坠着一盏眩目的华丽灯饰。
干净c舒软的大床——还有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质地非一般的睡衣。她原本抽风的大脑总算是有了反应,意识到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开始不停地回忆起昨晚的片断。
昔日恋人的反常与难以接受的粗犷嘴唇因为倔强被咬破的痛楚裙子被人撕碎的屈辱另一男人的出现然后,发生了些什么?她似乎想不起来了,且只要一动脑,就头痛欲裂。
缓缓走下床,她来到了隔壁的客厅。目光所及之处,却发现,在这个佑大的空间内,只有她一个人,陡然间,她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冷冰的味道。
理了理原本就很顺滑的秀发,她再次打量起这个华丽得耀眼的地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在一家酒店,而且是价值不菲的酒店。
重新走回卧室,她又意外地瞥见了不知何时搁在床头柜的一件紫色纱裙。还有扔在一旁地板上的那件已经一分为二的白色长裙
紫色?裙子为什么是醒目的紫色?莫非真是他?昨晚在迷糊之际,闻到的那股熟悉味道是真实的?
在没办法穿着睡衣走出酒店的情况下,半个小时后,雨亦还是穿上了那件来路不明的紫色纱裙,并昂首挺胸地走出了xx五星级酒店。
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巴士站,却又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是身无分文,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
顶着烈日炎炎,她望了望妈妈和宝宝所在的那个遥远的方向。蹙了蹙眉,想着,从这里走回去,顶多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吧!
只是,在走过之后,雨亦才发现,实际与想象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她走了近两个小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巷道,足足比预算的时间延长了一倍。
雨亦一般很少在上午的时间出现在巷子里。今天她破例走在这里,立即惹了来周围人的侧目,他们的眼中闪过一阵阵复杂的神色,甚至毫不忌讳地赤一一打量她。
“哟是雨亦啊!”吃过午饭,周大涛叼着一只香烟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巧与雨亦打了个照面,油光发亮的脸上,马上燃起了灿烂的笑容。
“嗯!”雨亦抿抿嘴,只是浅应了一声,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可是,她还是未能避开莫须有的是非。
因为下一刻,周大涛的女人便踏着地动山摇地步伐跺了出来。先是狠狠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再向雨亦的背影投去一道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低低地啐骂:“不要脸的狐狸精,是公的就勾引”
“婆娘,你说啥呀?小心让人听到,别毁了人家的名声!”周大涛提心吊胆地扯了一把自家女人的衣襟,小声的低咕道。
“怎么,心疼了啊!那你跟她过去啊!老不死的,你以为人家会看上你?还不是因为你兜里有几个臭钱现在的女人啊,真的要钱不要脸”
随着越来越难听的话语飘进了耳朵,雨亦已经迈不开步子了,不断地耸动着肩,怔忡在了原地。握紧的拳头,手心已经渗出汗来。
“我说你这婆娘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越说越离谱啊!给自己积点口德好不好?”周大涛终于男人了一回,当着众街坊的面,三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畅快地吼了自家女人一顿。
周大涛的女人被男人这突然迸发出的雄性威风,吓得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下一秒才发现她才是真正的老大,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你个龟孙子,活腻了不是?居然为了一个货吼我!你等着,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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