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眨眨眼睛,充满戒备地看着韩惜默,而后慢慢伸出了手放在了韩惜默的手心上。韩惜默触手一片冰凉湿润还轻微地颤抖着看来真是怕的不行。她轻轻拍着邵紫晴的手背缓解她的紧张。这屋子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邵紫晴不对劲,韩惜默想先安抚了她的情绪好让苏越白看看是怎么回事。
“晴儿,是不是很害怕?”
邵紫晴看看韩惜默,轻轻地点了点头。韩惜默慢慢坐过去一些,用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发。“晴儿不要害怕,你是病了才会这样的。吃两服药,多吃些好吃的就会好的。”
邵紫晴偏了偏头,抿着嘴唇,似乎没听懂韩惜默的话又好似有些明白。
“那惜姐姐就在这里,我们让大夫瞧一瞧好不好?”
邵紫晴慢慢点了点头,韩惜默眼神示意苏越白过来。苏越白嘴角上挑,看向一直未动声色的钟离洛,“丞相大人,下官那就失礼了。”
钟离洛眯着眼睛依旧没说话,但韩惜默和苏越白都知道他是默许了。论医术当今怕是少有人能和苏越白相媲美了。
苏越白坐到床边,韩惜默把邵紫晴的手依旧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抚平了她的手掌,露出手腕。苏越白从袖口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帕轻轻地搭在了邵紫晴的手腕上,敛了笑容,精心把脉。
片刻,苏越白收手站起身来。“怎么样?”韩惜默着急地问。
“邵姑娘脉象紊乱,气息不匀,眼神慌乱不安。如果我没有看错,她是惊吓过度并且在火场中碰到了头部而引起的失忆。至于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知晓。”
“怎么可能,她记得我。”韩惜默诧异了,邵紫晴明明表现出了对她的信任。
“我的韩大人,不信你现在问问,怕是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她会有刚刚的举动大概只是因为她的潜意识判断你不会伤害她,并且有可能对你的声音还有部分记忆觉得很熟悉,仅此而已。”
“什么时候可以痊愈?”钟离洛在一旁终于出声。
“这个要看她自己了,脑中的血块要先散去,而后要看她自己是否愿意想起来。”苏越白很中肯地给出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满意的答案,但是没办法,他不是万能的,依照现在的情况只能判断出这么多,他总不能把邵紫晴的脑袋剖开来看看吧。
韩惜默站起来,“丞相大人,不知可否让紫晴搬去和我一起住些日子?”
钟离洛把眼光从邵紫晴身上移向韩惜默,“和你?是去宫中,还是弘亲王府?”话语中不乏一丝嘲讽。
韩惜默有些恼了,他自己和邵紫晴非亲非故,她接走怎么了?宫中和弘亲王府都不合适,难道她韩惜默还不能给邵紫晴另找一处安身之所不成?
“丞相大人,紫晴留在这里对她的恢复不一定会有帮助,如果她接受不了这里,您怕是药都喂不进去吧。再说,丞相以什么理由留她在这里?”
“御史府遭劫,她是唯一幸存者。本相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而且也要从她这里得到关于案子的线索。”
“丞相怕是忘了,皇上授惜默全权处理此案。再说,紫晴一个姑娘家之前她人未清醒就算了,现在人醒过来了住在丞相家里怕是也多有不妥吧。”
钟离洛忽然嘴角上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配着他那头银发竟然有股妖孽的感觉。“本相留自己的未婚妻在府中居住,谁敢乱嚼舌根?”
韩惜默被哽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韩惜默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身后的苏越白拉了一下,“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那我们也不便打扰。这是下官刚刚写好的药方。”说完拽着韩惜默在钟离洛冷若冰霜的目光和老管家笑意盈盈的目光下出了相府。
“我今天终于领略了大金国右相的狡诈。邵御史夫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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