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怕是会生气,他不会出宫的,太过兴师动众。”
结果,司徒释天真的来了。
他并没有兴师动众。
而是悄悄地来的。
他一身青衣长衫,墨发金冠,看起来与普通人家的公子没有什么二样。
他和白然一起入的白府,白然陪在身侧,一直在对苏筱陌使眼色,苏筱陌假装没看见,她款款地拜了下去:“民女见过皇上。”
司徒释天来扶,她自己站了起来。
司徒释天故意忽视她不训的表情,四顾,长身而立:“白府的安静,倒确是皇宫少有的,只是当真不请我进去?”
“小女子闺房,不成样子,皇上请到会客厅吧。”苏筱陌摆明了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可是,她不想得罪他。
司徒释天并没有异议,而是真的跟她来到了会客厅。
白然出去准备午膳了。
冬瓜搬来水日棋盘,苏筱陌从皇宫里离开,只带了这一样。
“你在生我的气?”司徒释天开口。
“民女不敢,也没有资格。”
“那你就是生描秋的气她的事情,让她有机会自己和你说吧,我也不必替她说情下棋,可好?”
“好。”
那一盘棋,是债。
也许棋局结束,债便了了。
两人再无话,好像注意力都在棋局上。
棋落下,声清脆。
素手执子,蛾眉轻蹙,一颦一蹙都落入了人的眼中,犹不自知。
英俊大气,薄唇轻抿,一举一动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无人小觑。
冬瓜和冬菊只觉得这是一幅静美的画,但是又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像雨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冬瓜的手终于抖了一下,手里的茶盏掉落地上,碎瓷声响起,她本以为会有人呵斥她,她本以为这位贵气逼人的公子至少会看一眼她,然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连苏筱陌也没有抬眼,两人的棋局继续。
那是两人的棋局。
那是他们的世界。外人,全是外人。
外人而已。
冬瓜轻轻地扫起碎瓷,她无声息地收拾,而苏筱陌则落了一子,然后抬头:“这一子,我这边所有的死棋都成了活棋,希望又起。”
司徒释天也落了一子:“有希望,终是好事,棋逢对手,更是快意之事。你的半壁江山已成定势,我的这边才刚刚风生水起,一切皆有可能”
“好个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可能也变成了不可能”
“比如?”
“比如少女嫁为人妇,如何重新做回少女?”
“如果少女仍旧是少女,嫁与不嫁,只不过是一个手段你若为此生气,朕真的无能为力,不知该做何解释了。”
“皇上,说得好有趣,打个比方而已,怎么就生上皇上的气了呢?”
苏筱陌将棋局渐渐合拢,真的已成定势。
不但是半壁江山,还有大半之势。
“不生气就好月余未见,你的气势又多了几分。”
“民女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有什么气势。”
“仁爱让我给你带个礼物”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却是一个小物件,苏筱陌接了过来,是红绳打的结。
“小女孩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东西,看起来倒是有趣”
“这应该是她自己打的结”苏筱陌摆弄着那绳结,最后松了口气,放进了袖袋里,“这是平安结,她在告诉我,她已平安,让我放心。想来,她是真的平安了,到底是女孩子,还有这样的心思,难得。看起来,她是一个感恩知足的孩子,希望她回到家里后,能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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