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围在头上,罩住脸。她走到门口,站在门帘后面,用那位塔利班分子能听懂的普什图语说:“这些鸽子是我养的。”
“谁在说话”瘦高个说。
“我是你旁边站着的那人的妻子,这些鸽子是我养的。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觉得喂一些饥饿难耐的生灵是一件坏事或者是一种罪过吗”母亲问他。
“不,肯定不是。事实上,这是一件好事。”瘦高个说。他突然变得有礼貌起来。要想知道个中原因几乎是不可能的,也许是因为母亲说的普什图语是上流社会的人才说的,显示出她有令其他人油然起敬的庄重之感,甚至连这位塔利班分子也肃然起敬。
“诚如你所讲,我做的是一件好事。那样的话,你就不必惩罚我并把我送进监狱了,是吗“母亲说。
“是的,当然不会。鸽子将会留在这里。主人不会受到惩罚和坐牢。”瘦高个说。
母亲回到屋里,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我们都讨好地望着她。我吻了母亲的手,来到外面与那些塔利班的人打招呼,张罗对所谓的执法人员殷勤款待,然后站在舅舅身边。
瘦高个让父亲取来斧子和梯子。父亲没问为什么要这些东西,一声不响地拿给他们。
瘦高个命令一个手下顺着梯子爬到鸽子筑巢的一个洞口,并把斧子递给他,让他砸开硬结的泥墙顶端上的一个洞。
“我想大家都赞成不伤害那些鸽子,是吧”父亲问道。
“是的,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在这儿搜查你家的武器。我们接到报告说,在那个鸽子洞里藏着一把来复枪和一大袋子子弹。”瘦高个说。
“我们在这幢房子里住了快7年了,没看到什么武器啊。”父亲说。
“我们挖开那个洞你不介意吧”
“没事,我不介意。但是你要是什么都没发现的话,你必须把弄坏的墙给修好。”父亲信心十足地说。
“就这么定了。”瘦高个说。
他那位手下从洞里掏出一只鸽子,还有刚出生一个星期的幼崽,小心翼翼地放到另一个洞里。洞里的其他鸽子开始与新来的鸽子打仗,它们不想让这只母鸽在那里照料她的孩子。这只母鸽不知道该去哪个洞里。它担心自己的孩子,拼命与其他鸽子厮打起来,以保护幼小的生命。一分钟后,公鸽子飞到洞口,走到小鸽子跟前保护它们,但打斗一直没有停止。
那人一直在砍硬结的土,我们盯着他把墙砍坏了一大片。几分钟后,正如瘦高个所预料的那样,他手下从鸽子洞深处掏出一支来复枪和一大袋子子弹。我父亲见状面如土色。
“为了藏匿武器,你选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可是你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瘦高个说。
“这不是我的武器。谁放在这里的我也不清楚。”父亲说,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每个罪犯都这么说,不过吃一顿鞭子就什么都招了。现在,告诉我其他装武器的箱子藏在哪里了。”他盯着父亲的眼睛,略一停顿,“不然的话,我一直打到你坦白为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地方没什么武器。”
“是吗可是你说鸽子洞里没有来复枪,结果里面有。我们要搜查所有房间。如果我们找不到,你必须指给我们,不然你会死在严刑拷打之下。”他恶狠狠地说,然后按下步话机按键说道:“给我们派50名塔利班战士来,包围整个院子和花园。不准任何人离开这个地方。”
幸亏舅舅在内政部工作,他也有步话机。他本可以求救,但倘若再发现武器的话,他也得受牵连。他没作声。他抓起我的左胳膊,把我半拉半拽到通向我们房间的门道上,吩咐我把所有他从巴基斯坦买回来的书都毁掉。
“我不会把我的书毁掉的,一本也不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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