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大概是吧,不论愤怒还是难过总是面带微笑,温和忍耐又不卑不亢,那些幼时极其艰难的岁月让他很早就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遗忘了,陈旧的记忆,带着枯枝败叶腐朽的气息,让他觉得恶心愤怒,最终又归于平静,他闭了闭眼想起那个清澈又薄怒的眼真是好看,垂着眸笑着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叫您心里难受的。”
云溪发了高烧,人昏迷不醒,马佳氏吓坏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怎么见效。
科本氏挑选着首饰盒子里的首饰,将个粉红的绒花簪在了岁末头上,看她娇嫩柔美,只觉得赏心悦目:“不论以前怎么样,该做的样子还要做出来,我们也过去看一看,不能叫别人说咱们冷酷无情。”
岁末点头称是:“额娘说的我都明白,在说以前的事情也都过去了,怎么也是自家姐妹,小时候不懂事做出来的事要是总是念在心里,那也太斤斤计较了。”
科本氏是半路的额娘,更希望岁末是个念旧情不忘本的人,她对云溪的大度也让科本氏更高兴了起来,将个鲜红的珊瑚手串带在了岁末的手腕上,那白皙鲜嫩的手腕就一下子醒目好看起来,让人爱不释手,科本氏看着她穿好大氅牵着她向外走去,又一面啧啧赞叹:“额娘若是个男子也一定会十分喜爱你这样貌美又通情达理的女子!”
遇上的下人们恭恭敬敬的行礼,细珠跟在岁末身后感慨万千,好像一夜之间这些丫头对二格格的态度就忽然都变了,以前那些耀武扬威的人都低着头一脸讨好,那卑微清苦的岁月好像是梦里发生的事情,特别不真实,细珠想着腰杆就挺的更直了,格格说了,好日子还在后头!
去的时候下人们将刚熬好的药端了上来,马佳氏亲自喂给云溪,顾不上招呼科本氏和岁末。
科本氏就带着岁末自己坐下,又瞧着憔悴了一大截的马佳氏:“怎么忽然这么重?难道开始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下人们是怎么说的?”
马佳氏和凌柱闹在了一起,下人们也跟着乱了阵脚,云溪都病了两日才报了上来,这些话马佳氏自然不可能跟科本氏说,只是淡淡的道:“多谢弟妹关心。”
科本氏就笑了笑,在没有说话。
国柱马上就要升官了,以后大房和二房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一个是王府的官吏一个皇上的官吏,前途和地位显而易见,科本氏对这时候的马佳氏就非常的宽容。
岁末自然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赶上去同马佳氏说话,打量着云溪的闺房,雕花的拔步床上挂着花鸟鱼虫的纱帐,用铜钩挂起,一旁的高几上摆着一盆水仙,窗前的大案上放着笔墨纸砚,笔架上搁着粗细不一的笔,对面放着个四扇的立柜,她身后是个博古架,摆着几个瓶子,说起来确实太过简单粗糙,也可见大房的家底薄,钮钴禄家也实在算不上富庶,应当比较着紧。
看科本氏的打扮,应当是娘家比较会钻营,银钱不少,她的嫁妆又厚,所以宽裕的多。
哗啦啦一声响,药碗摔在了地上,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云溪忽然坐了起来,岁末看了过去,正好同云溪漆黑又迷茫的眼对上,她的心就忽的沉了沉。
马佳氏吓了一跳,揽住云溪的肩膀,紧张的道:“好孩子,你这是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转身吩咐下人:“快!再去熬一碗药!”
岁末随着科本氏站了起来,走到云溪身边询问。
云溪很快垂下了眸,双手扣住半旧的被面:“好像做了个梦,心里慌的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仿佛不是她自己一般。
马佳氏松了一口气,扶着她躺,盖好被子下:“不管怎样能醒来就好!”她累的坐在床上,靠着床架,又叫丫头去请大夫来看看,屋子里忙乱的很。
科本氏也就不打算在待:“大丫头只要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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