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中,对方举起木棒又砸了过来,带起簌簌风声。宋姜直起身一个侧踢踢中对方的手腕。那人被踢中了后退坐倒在地,木棒哐当一声滚落在石板上。
石灰粉慢慢落下,瞿英愕然:“是你?”
对方捂着手腕冷汗直冒,又恶狠狠的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分明是刚被关进监狱的江勤建唯一的儿子,江晓晟。
瞿英呆了呆,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愧意:“你怎么会”
“婊*子!”江晓晟冲她大吼,声音震得瞿英耳膜一颤。
宋姜用脚拨开木棒,走到江晓晟面前,半弯下腰,抓住他的手往后用力一别。
江晓晟防不胜防往前跪倒,痛的连连倒吸冷气,可是仍然咬着牙紧盯瞿英,神态有些狰狞。
瞿英愧疚里生出不忍:“宋主任”
“你知道自己在犯罪吗?”
江晓晟终于看了宋姜一眼,年轻还有些稚嫩的脸因为怒火而扭曲。
宋姜没什么表情,打量了江晓晟两眼:“袭警,情节严重的够你到牢里坐一阵子了,想去陪你爸爸?你袭警他杀人,进不了一个牢房的。”
江晓晟像只愤怒的牛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表情却在宋姜居高临下的平静的视线下有所松动。
“她就是婊*子,害我爸!”
瞿英低下头别过头去,宋姜道:“把你爸抓进牢里的怕不是这个女警察吧?”
“算了宋主任,放他走吧。”瞿英轻声道。
“你爸是被人害进监狱的?”宋姜问:“你爸杀了人,人家也有亲人,自己的亲人被人杀害了,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江晓晟看着她,忽然眼泪哗啦啦留下来:“我管他们,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爸爸了”
宋姜放开他,起身看了瞿英一眼:“走吧。”
两个人越过少年,往前走,身后传来江晓晟的悲泣,然后是崩溃的大哭。
宋姜看了眼瞿英:“查案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没有错,不要为这种事动摇。”
瞿英低了低头,“嗯”了一声,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瘦高个的男孩子跪在那里嚎哭,鼻涕眼泪全糊在了袖子上。
“不是你的错。”宋姜带着她慢慢走出悠长深远的巷子:“有错的是凶手自己,问题原本有更温和的解决办法,但他却选择肆意剥夺别人性命这种粗暴的解决方式。既然是成年人,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瞿英慢慢吐出一口气,转身朝宋姜鞠了个深躬,半天才起:“谢谢。”
宋姜笑:“我也是头回遇到这种事,这次算给你打个预防针,以后小心点就行了,厅里有散打课,有时间可以去逛逛。”
瞿英说:“哎不去不去,我去了只能给人当活靶子锤,怂点算了。”
出了小巷,两旁街道敞亮,她才“啊”的一声想起还没吃饭。
“鲍鱼龙虾还是神户牛肉?”瞿英恨不得挖空钱包。
宋姜说:“去小吃街吧?”
瞿英嫌弃:“这也太便宜了,要不日料?刺身?”
宋姜摇头:“去小吃街吧。”
“那好吧。”瞿英遗憾地摸钱包:“我们就去小吃街。”
去小吃街两人得经过附中。学校已经过了放学的高峰期,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出来。
后面有点吵,宋姜回头,后面跟着个稍微大点的小团体,两个男生和三个女生,女生乍乍呼呼的围着谁,一口一个“哥”地叫着。
“到了到了!”瞿英吸气,指着拐角口的一个老店高兴的说。
店子上面挂着“老刘炸串社”,招牌看得出有了年头,不断从窗户往外冒白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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