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凤几个人两手空空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天不亮,木材厂的文厂长吩咐厂里的司机用装木材厂的货车,将陈凤几个送到了衡阳火车站。
陈凤几个来时怎么上的火车,回程照旧采取了相同的办法,包括中途的转车上汽车都是由他的侄子陈新背上背下,陈战军只负责拿几个人的行李。
说起行李,这几个人就剩一人一套换洗的衣服,从家乡来的时候,曹菊英还给自己的儿子捎带了不少的家乡土特产给多年未见的儿子,陈清也备了份,来时陈战军身上大包小包一路是背的,挎的,挑的,提的,携带得像是逃荒的灾民,更像战争打响时转移的难民。
可现在再看这几个人的回程,手上,口袋里,包裹里吃的,用的,玩的城市里能出钱买的是一样也没有,全都空空如也。
“陈凤!买包糖,买包饼干回去给丽丽明明吃,也说是咱们几个进过一次大城市。”陈战军征求陈凤的意见。
“买就买,除了三个人的车票钱外,剩下的钱全部都花了吧,买丽丽的衣服,买明明的鞋,丽丽已经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了,明明的鞋尖都露出了脚指头,鞋跟磨穿得袜子都踩地上了。”陈凤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遍了掏出来一把皱巴巴的零钱给了陈战军。
“行!”陈战军接过钱,放眼望了望,在车站周围没看到有百货店,后向车站问讯处就打听到了市里的五一百货商店。
陈战军马上按陈凤说的去了百货店买了一包大白兔糖,一包发饼,一双合脚郝佳明尺寸的帆布鞋,一件郝佳丽穿的棉质蓝色过冬着的卫生衣。
糖跟饼陈战军与陈凤两个人是一粒也舍不得吃,陈战军说这钱是郝佳丽辛苦赚的,也该犒劳犒劳郝佳丽了。
郝佳丽的大表哥有跟郝佳丽小几岁的孩子,陈战军把糖跟饼干的袋口拆开了封口,抓了一把糖,又拿了几块饼干包在郝佳丽大表哥的换洗衣服里,打算给郝佳丽的大表哥回到家迎接小孩的。
然后,三个人就这样,陈战军带着遗憾,陈凤带着丈夫给的*以及带着郝佳丽妹妹郝佳美的胚胎,郝佳丽的大表哥带着他姑与他姑父之间的水火不容回家乡了。
下了家乡sj公社的长途汽车,正赶上sj公社赶集的日子。
陈凤坐在另外一个生产队队员赶集买生产队农作物种子的牛车上,郝佳丽的大表哥就没托人给家里口信,要自己的几个弟弟抬竹椅子去公社接陈凤了,而且他自己也不用送陈凤回家,他在他自己村子的路口就跟陈凤分开回他自己家了。
之后陈凤就由陈战军走路护送回村了。
村路口,郝佳丽手牵着弟弟郝家明,扶着头昏没好在头上还捆着一条红布的曹菊英,祖孙三人探头探脑脖子望长了就见陈凤跟陈战军,不见郝佳丽的父亲回来。
陈凤还没下车,曹菊英就问:“郝广呢?郝广没来?他是工作忙?还是依旧不肯回家乡?”
陈凤一肚子气答:“妈!郝广不肯回来,咱wech大队这条路有钉,会扎他的脚。”
陈战军一时没明白过来,曹菊英惯了陈凤说话的语气。
“儿子诶!你也太没良心了!这么多年了,你就忍得下心丢下家里的一切,你还姓郝呢,你丢得下家乡的土地,家乡的其他人,你也不应该丢下娘啊!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啦!你就那么狠的心,娘现在有病了了呢,娘想你啊!娘指不定哪天会撒手而去,你也让娘见见你啊!”曹菊英一边说,一边哭,一边用左右手掌轮番揩着已流出眼角的泪水。
陈战军见曹菊英老泪纵横地也陪着曹菊英心酸:“郝广这家伙倔着呐。”
“奶奶!您别哭,”郝佳丽用自己的小手替曹菊英擦着眼泪说:“奶奶!您别哭,您保重身体,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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