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树寻依言来了杨府。今日的杨府似乎有些不一样,但丫鬟小厮工作照常,少爷小姐也是修炼斗武依旧,只是这俞园,总觉得哪里对不上劲儿。
或许是上次发生了让他不解的事,所以原本信心满满的树寻此时也犹豫了起来,也不知道杨家的人知道自己想要收杨木言为徒会作何反应。
果然,那杨琛与那苏氏,往日虽也是不苟言笑,却也严肃不到今日这种地步啊。
树寻带着探索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替几人斟茶倒水的小丫鬟身上,“丫头,你家小姐呢?”
小丫鬟斟完茶水,看了一眼杨氏夫妇,觉得两人脸色正常,想来也是知道此事的。欠了欠身,朝着树寻毕恭毕敬地开口“树医师,小姐这几日一直居与西苑的书房,除了三餐外,并未有出来的意思。”
苏氏脸色一变,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丫头,都是半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听劝”
杨琛眸光动了动,接口道:“言儿这丫头,自幼便好学,虽然一直未有修炼的命,一股韧劲却实在让人不忍破坏。”
闻言,苏氏神色暗了暗,有些闪躲,“末儿从小天赋异禀,却得天妒英才,早早便夺了其性命,如今言儿好不容易得了愿,作为父母,咱们竟要出手阻止着实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天。”
杨琛诧异,未能想到苏氏竟会自行揭开曾经这久治不愈的伤,且用这么平静的语气描述这不公的事实。想来这么多年了,日思夜想,又经岁月的沉淀,思念虽然不变,却也冷静了许多,看淡了许多。
“这,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树寻听得懵里懵懂,敢情这两人并不着急?什么破坏,什么阻止?莫不成他们并不想那娃随了自己?
这树寻嗜医成命,医德也好得没话说,坊间所说的‘袖手旁观’,不过是那些病症着实可以推给普通大夫,他没必要亲自动手,浪费时间。这三年来他一直潜心研究杨木言的症状,加上他本身对外界的事物便没多大的兴趣,所以现下听得糊里糊涂,更是不知道苏氏口中的‘末儿’是谁。
“树医,今日,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苏氏淡然开口,眸光莫名。
“这还没有测试,怎么会晓得?”树寻看了眼杨琛,只瞅着他低头抿茶,看不出是何态度,在瞧瞧着苏氏,一脸不赞成,他是越来越觉得这两人不安套路走了,那娃现在不是在她杨家书房憋了好几天么,按理说他要收徒,这两人不是得欢天喜地的么,怎么现在咋看都一副赶人的表情呢!
这树寻是猜得不离十了,苏氏确实是有这个意思,只是碍于不好给人家脸色,把话说得隐晦了一点儿罢了。
见两人没了声,树寻心下逐渐明了,看来想要收杨女娃为徒,还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了。
他的确是喜欢这娃,但人家长辈不同意,他也不能做出逼迫威胁这等子事儿来吧?虽然他不在意名声,但他树寻堂堂一个三系医师,去争一个万年一出的废材,落到坊间,必然会给人家造成麻烦。
再说这杨木言也不知能不能修炼,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中意,想要收徒的人儿,却不想收徒这事遥遥无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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