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叹气道。
不同于宫里的良妃,到底是否是察哈尔亲王阿布鼐之女是迷,庄亲王福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却是毋庸置疑,不论是哪本史料上,她都是这位察哈尔亲王的掌上明珠,不过是因为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有庄亲王拼命维护,这倒霉事才没有牵扯到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头上,但是她娘家的其他兄弟姊妹就没有她这般好运了,两个兄弟布尔尼和罗卜藏战死在沙场上,家眷亦是被流放漠北,其他姊妹在夫家的日子亦是不大好过,而眼前这个女眷就是她那些不被夫家、娘家看重的表侄女之一。
偏偏她这个表侄女的运气不好,一直未曾诞下子嗣,膝下只有一女琪琪格。
那一年,康熙帝领着他的数字军团来到察哈尔部巡幸,她随着庄亲王伴驾同往,缅怀儿时那段最是幸福的日子,无意中看到了身为可汗正妃的表侄女要对其房里妾室伏小做低,更见到琪琪格被其兄弟姊妹打骂折辱,便将这一对可怜的母子都带到了身边,这一晃都快十年了。
“那些往事就不要挂在嘴边上了,若是让人听见,又是祸事一桩。
不过既然你和琪琪格都相中了雍亲王府的大阿哥弘晖,我就去和四福晋说说,再去宫里求求我的老姐妹太后娘娘,尽量全了这场好事,你也就能放心了。”老福晋想起那段过往旧事,亦是满脸悲伤,但是她很快就重新扬起了笑脸,拍着身旁女眷的手背,轻声安抚道。
说完,她也没有多在暖阁里停留偷闲,起身就回到了松鹿堂里。
此时此刻,平日里被府里庶务缠身、无暇玩乐的福晋、侧福晋都已经被人请到松鹿堂后侧西北角位置上的戏楼了。
老福晋笑着应付过上前打招呼的众多女眷,便坐在了尔芙身侧的空位上。
尔芙见状,先是一怔,忙笑着起身,屈膝见礼道:“老福晋吉祥!”
“坐,坐下听戏。”老福晋抬手扶起尔芙,满眼慈爱的笑着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瞧着身旁笑得和蔼可亲的老福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尔芙心底冒出了这样一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不怪她会如此防备,实在是这位老福晋的态度太古怪了,不同于庄亲王博果铎随和的性格,据大嬷嬷之前所说,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性格,虽然不算是难打交道的主儿,却绝对不是个任谁都能套近乎的随和性格,而尔芙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无亲无故,这位老福晋却突然凑过来,如何能让尔芙不心生戒备呢!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老福晋的来意,做月老。
弘晖,这名字从老福晋的嘴儿里,往外一冒,尔芙就已经有些不喜地扁了扁嘴儿,随即她又是笑着摇摇头,道:“老福晋美意,只是您也知道妾身是后过门的继室,这先福晋留下那位嫡长阿哥的婚事要如何安排,实在不是妾身好多嘴的事情,还要看四爷的主意,也要听听乌拉那拉氏那边母族的意见,所以……”
“哈哈哈,这事儿是老身太冒失了些,后母难为,老身明白你的难处。”
“多谢老福晋体恤,不过我瞧着琪琪格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姑娘,要是真能让这孩子嫁到府里来,我自是一百个高兴的,必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惜爱护。”
“哈哈哈,那老身就放心了!”
说完这件不算正经事的正经事,老福晋也没有在尔芙身边多留,起身离开去找自个儿的老姐妹闲聊去了,到底是隔着辈分的两个人,坐在一块,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聊的话题,别说尔芙浑身不自在,其实老福晋心里也别扭着呢。
这老福晋前脚一离开了,尔芙就已经忙不迭地躲到外面暖阁里去松泛身子了。
“真没意思!”她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太师椅上,满脸疲惫的嘟哝道。
诗兰见状,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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