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加不敢轻易处置眼前已经跪地请罪的小宫女了。
而这些都被张保如实记录下来了。
从他犹豫不决到他迟迟不语,张保更是有些夸张地开始用沙漏计时了。
约莫有一分钟左右吧,阿兴阿最终选择遵从本心,开口命小宫女不必再在跟前儿伺候了,并没有为了被损坏的香囊动怒。
这一关,张保在心里替他默默点了一根蜡烛。
作为全程配合四爷安排这些考验关卡的人,他太了解四爷安排的这些套路了。
四爷心思缜密、心机深沉,要是他不想让阿兴阿发现这些偶遇是考验,阿兴阿就是想破头都想不到这是考验,而四爷故意安排出这样粗鄙的小考验,让阿兴阿发觉到这些都是考验,其实就是侧面地表现自个儿对茉雅琦的看重,免得阿兴阿以后亏待茉雅琦,同时也是为了隐藏埋在更深处的一些考验关卡。
而通过此时阿兴阿的反应来看,张保表示这位新姑爷怕是要完蛋。
“二爷,您说咱们今个儿碰到这些事是不是有些怪啊。”就在张保如此想的时候,跟在阿兴阿身边伺候十余年的常随春福,也和阿兴阿一般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有些担心地提醒道。
阿兴阿闻言,苦笑着道:“怕是这都是雍亲王安排下的考验吧。”
“那咱们怎么办啊?”春福有些慌神的问道。
他今个儿陪阿兴阿出府前,阿兴阿的额娘、富泰的嫡福晋、马佳福晋还特地将他叫到跟前儿叮嘱了好些事儿,就是担心会遇到什么麻烦,现在麻烦上门了,但是春福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因为马佳福晋没有交代过,以他的见识,他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阿兴阿见春福脸色大变的模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无妨,顺其自然就是,二爷我以真心待茉雅琦,想来雍亲王也不会太为难我,再说就算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改过就是了,你实在不必如此惊慌。”
说完,他又拍拍春福的肩膀,然后自顾自地整理好腰间的玉佩香囊等挂件,昂首阔步地走出了暖阁,命候在门口的小太监领自个儿往四爷的房走去。
在他看来,他这一关关地都走过来了,也该到去见正主的时候了。
事实亦是如此。
四爷早已经由牡丹台来到湖边的临水斋,等候新姑爷阿兴阿的到来了。
“阿兴阿求见王爷。”阿兴阿衣冠楚楚地来到斋外,站在廊下,朗声道。
斋里。
四爷闻言,有些不解地侧头看向窗外,又疑惑不解地看向苏培盛,低声问道:“你没有在门外留人替他通传么?”
苏培盛表示,他忘记了。
之前,四爷曾经吩咐过,让他将临水斋里外那些无关紧要的宫婢仆从打发了,免得四爷安排的这些考验,还未开始执行就被人走漏风声了,所以他就将屋里屋外的宫婢仆从都打发了,甚至连门外通传的小太监都赶走了。
四爷一看苏培盛的表情就明白了。
不过这会儿显然不是和苏培盛计较这些细节的好时候,他怒其不争地瞪了眼苏培盛之后,朗声道:“进来吧。”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案,转到了堂屋里落座。
而就在四爷刚刚坐定的刹那,阿兴阿也推门走进了。
“阿兴阿见过王爷,王爷吉祥。”他跨过门槛,站定脚步,拱手问安道。
四爷见状,很是爽朗地大笑着说道:“快免了这些虚礼,坐下说话吧。”
说完,他就让苏培盛上茶、上点心地招待起新姑爷了。
阿兴阿稍显拘谨地坐下身来,这才敢抬头看看自个儿的岳丈老泰山。
四爷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阿兴阿,比起阿兴阿满眼崇拜地看向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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