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停消停的。”
“好好好,老哥教训的是,我现在就回屋躺着去。”
“那也太假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不亚于是掩耳盗铃,还不如消消停停地和我去屋里商量商量该如何说服慧如开代得好,待到各处都用过膳的时候,你再照着你往常的习惯去演武场那边遛弯消食,顺道找到伊尔泰安排这些事。”陈福知道张保这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他却并不气恼,笑呵呵得如同说闲话似的继续嘱咐道。
此时,便是张保有满腹牢骚要说,却也不得不服气陈福这老狐狸的计策了。
今个儿是大年初二,随着各处用过晚膳,府门、侧门、角门都要落锁,没有四爷、长史傅鼐、嫡福晋尔芙的对牌,谁也甭想着能出去报信传话,而唯有伊尔泰统领的护卫旗不在这范围内,到时候就算有人察觉到他的打算,再想要安排什么事儿,却也只能等到第二天天明时分了。
不但如此,他还知道今个儿后院的各位女主子是要在揽月楼听戏的。
张保和陈福二人似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上房里,窗门紧闭,叽叽咕咕地商量着慧如的事儿,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得越久,这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就越大,连守在廊下的小太监都隐隐约约能听见二人的争执声了。
“这年过得……还真是够乱的。”一个平素就爱发牢骚的小太监,轻声呢喃道。
“闭嘴,少说两句,这顶头的主子们不高兴,肯定是要为难咱们上头的管事,咱们上头这些管事们,还没来找咱们麻烦呢,你就管不住嘴儿地瞎叨叨,你是怕咱们的日子不够惨啊!”和他一块当值的一个大太监闻言,脸色陡变,稍显心虚地瞧瞧上房那边的动静,压低声音教训道。
“切,我也不就是和老哥说上两句么!”小太监不以为然地嘀咕道。
“别别别,你胆子肥,你不怕事儿,但是千万别牵扯我,我这人胆子最小,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也不想冒险去求什么前程,能吃饱穿暖就好,能安稳一天是一天,所以这些闲话,你爱和谁说就找谁说去,千万别找我说,我可不想找麻烦。”旁边的太监却是满脸戚戚地摆手道。
这年头,压根就没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说法,小心谨慎是保命诀窍,能在府里安安稳稳回到老的奴才少,并不是上面的主子有多么难伺候,其实最大的危险就来自于自个儿身边这些一块共事的同僚伙计们,一旦管不住嘴儿,说不准就让谁牵扯死了,所以想要安稳地活到老,最重要的就是管住嘴儿。
显然,这个和自个儿一块当差的小太监不是个能管住嘴儿的聪明人。
想到这里,刚刚还劝着小太监不要老是发牢骚的大太监就往旁边躲了躲,暗暗告诫自个儿,千万不要和这个糊涂蛋走得太近,太危险了,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往门旁边让去的瞬间,刚刚还一脸苦闷的小太监,眼底闪过了一丝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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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正院里的尔芙才换下一身厚重的大礼服,懒懒散散地躺在大炕上。
大年初二是出嫁姑娘回门的日子,她现在是府里的嫡福晋,四爷这尊大佛是肯定要跟着她一块回去的,估计是钮祜禄氏的那些族人也早早就预料到这点了,竟然都丢下自个儿家里的一滩事去凌柱府上扎堆了。
本来这凌柱府上就不算是个多么大的府邸,但是也绝不算是小门小户……
不过即便如此,等她和四爷回到凌柱府上的时候,迎接她的亦是一幕堪比戏台底下似的胡乱场面,虽说算不上人挤人、人挨人吧,可是这一个厅堂就坐了有三十几号人,还是让尔芙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拥挤感觉,而且个顶个都是族中长辈,她是和谁都不敢摆冷脸,这一整天折腾下来,她觉得她这脸都快笑僵了。
好不容易回到府里,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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