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在渴望,在等待,来年的叶片再长满了枝头。
就算是一片叶也好、微风轻抚之下,相依相偎、也是静静地美好,也可以轻轻地掠过了这世间。一份思念,可以追逐到天涯海角,这天之涯,地之角,便是有人陪你到天涯海角,这就是一辈子。
阿七抬着头、望着远处的火烧天边,听着那悠悠钟声。
这声音飘荡一直在耳中回荡,生生不止。仿佛这钟声响彻的地方不是院外的广阔天地,而是在他心中。
阿七甚至有种感觉,当花落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这钟声必定响起,是为他一人而响。
过了许久,这天色终于暗下,那钟声渐渐平息,再也听不见了。阿七低头、收回了眸光、深深呼吸。
屋外的空气随着风,于是这山间湿润的气息涌入他的心间,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少见的满足神色。只是,这满足只是停留了一会,很快、在他的脸上又出现了复杂。
满足,复杂。反反复复。
当阿七,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神色更加复杂了。他一直等待着有朝一日,这名女子、能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如曾经。
只是提起曾经两个字,总是会让人红了眼眶。曾经沧海不复,万物也不复。
虽说他们,不至于天上地下、再难重逢,但终究不是往昔的自己。听不到彼此真正的笑,感受不到掌间的温暖,也听不到对方的心跳。
往昔、到了初春、万物开始复苏。阿七在花落面前、在春风之中,小手牵着线、在欢笑声中、在田野里放着风筝。那名孩童,终究是经历几年幸福,自花落来了后,他的生活,多的最多的还是喜悦。
昔日的孩童欢乐的成长到了少年,只是、这终究只是曾经。随着时间,面上也染上了岁月的灰尘。物是人非的伤感汹涌,让每一次呼吸,都急促的如同泰山压顶,包括那每一幅记忆。
“花开花落,花开的花,花落的落。为何这花开艳丽绝伦,惊艳了这世间、那为何还要花落?”
“若是当年那事未发生,这花落、将一直延续。也不知、最后会花落谁家,惊艳了谁的岁月。”阿七长叹了一声。
天色逐渐变暗,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将彻底暗下。这座山丘上,这小院落中、低低的墙壁、满是绿叶的青黄的梨树,还有这间草屋。又哪能躲过这夜晚留下的痕迹。
到处都是昏暗,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又到晚饭的时候。阿七知道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是中午来送过饭的郭婶。
阿七伸手一挥,屋内的灯火通明、瞬间暗了下来。里面,没有了灯光、伸手不见五指,也是看不到里面的女子。
他的模样没有再变化,因为他此刻本就是孩童的模样。根本无需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拿出中午吃完后、洗过的碗连同竹篮交给了郭婶、接过了新的竹篮。
竹篮沉甸甸,比中午时还要重了不少。待郭婶走后,阿七才再次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里。
他将竹篮放在了桌上,屋内再次燃起了火。只是这火,没有先前燃烧的那般烈。而是、几根柴火、在床边燃着、照亮着四周。
此刻的焰火虽小,但足够供花落取暖。
阿七将竹篮打开。顿时,菜香味扑面而来。当看到竹篮内后,也终于知晓为何会比午时的更要沉甸。
两碗粥,四个馒头,一碗莴笋。还有一小盘咸菜
只有阿七一人、根本用不着两碗粥。也用不着四个馒头。对于才五岁的他来说,只要一个就够。
“我倒是忘了,当年这名叫花落的女子,花落我家,是听说了这村落里有个双亲早亡的可怜孩童。我记得的,当年、他们一直给我们送了许多日。到了来,还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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