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徐长厚便来传话,说是皇上想要喝庄一念烹的茶。
想起皇帝之前的态度,还有庄明月那时说过话,庄一念虽是有些不情愿,可皇命不可违背。
入皇帝大帐奉茶,内侍将帐帘撩起,缓步入内低身一礼。
两名内侍正伺候着皇帝着骑装。
皇帝看着门口的庄一念:“朕刚好有些口渴。”
奉上茶盏庄一念后退半步,一句告退还未说出口,皇帝便看她问:“可会骑马?”
庄一念退不得立在当下:“会一些。”
“可会射箭?”皇帝又问。
“会一些。”庄一念低眉敛目。
皇帝点了点头:“唔,宫中女子会骑射者不多,但你父是武将,你自是会骑射的。”
庄一念不明白皇帝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并未接言。
皇帝轻呷了一口茶,看着她说:“几次未果,终是喝上了你这盏茶,倒是果真如贤妃所言一般。”
放下了茶盏,皇帝又问:“此行可带着骑装了?”
“回皇上,没有。”
如皇帝所言,宫中女子会骑射的不多,随驾而来不过是看山看水看皇帝马上英姿而已。
皇帝似乎早已料到如此,给一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那内侍从旁端来托盘,内里一套天青色的骑装。
皇帝说:“回去换上,待会儿开猎也去凑凑热闹。”
“一盏茶换来皇帝亲赐的骑装,这料子是可是上好的云锦,这绣工也是精细极了的。”怀丝不住赞叹。
庄明月看着那骑装点了点头:“却是上好的宫制。”
这一身衣裳不知换来多少人的艳羡,但是在庄一念的手中,却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
“琅环似乎并不高兴?”怀丝见庄一念薄唇紧抿细眉微蹙,全然没有半分喜色。
庄明月却似乎明白她心中的顾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其实她是带着骑装的,只不过被皇帝问起之时而故意隐瞒,只当如此便可如愿,却怎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准备了这样一套衣裳。
“这骑装你穿着也太合身了,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怀丝瞧见了笑着说。
庄一念轻牵了牵嘴角,想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来到行猎的猎场外围,此时已有诸多大臣皇子侍卫等人在等候。
皇帝端坐上,虽已年过半百却依旧不减英武,而他身边那人
庄一念忽然觉着心口一窒,被人狠狠揪着的疼。
五年未见,他依旧如故。
金冠束起的长,银灰色的骑装身姿挺拔,眉宇间时常带着淡淡的忧郁一般的神情,即便身着骑装,那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透着浓浓的温润书生之气。
那一年她凤冠霞帔红妆十里,他步履沉缓面带笑意,温热的大手将她牵出了喜轿,洞房花烛,他在她耳边轻说:“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妻。”
婚后两年,生活美满,端王爷与国公府二小姐的夫妻感情甚笃,一度成为洛阳城人人皆知的佳话。
直到两年后,皇帝赐婚,将那温婉贤淑的女子送进了端王府
是从那时起吗?他们渐渐疏远,夜半廊檐下似乎常常能听到那女子婉转的歌声,伴随着他的笛。
是了,就是从那时起。
那一日大火封门,她被人暗伤倒地,一块黑布蒙了她的脸,遂即
“笨丫头,想什么呢!”
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将庄一念从往事从带回。
别过头去,用力眨了眨眼,逼回那本就不该流出的泪。
“诶,你怎么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尚不知绕到她面前,只见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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