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你不是和九殿下杀了那人熊嘛,皇上昨日将金弓赐给了九殿下呢。金弓是何物你可知?现在大家私下里都想着,许是皇上属意九殿下为太子呢。”
皇帝膝下数位皇子,适龄之人不少,但储位却一直空着,如今皇帝年事已高,确也应该立下储君之位。
庄一念入宫前看的资料得知,近年几位适龄皇子明里暗里早已开始拉拢权势扩张羽翼,皇上有意立何人为储君之位也有众多说法,但是皇帝却一直未曾表明态度。
而金弓乃皇帝御用弓箭,寻常人等自不可得,皇帝将金弓给了生如一,这心思确实有点意思。
“那九殿下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怀丝摇头:“没有,九殿下还在养伤呢,如你一般多日未露面了,并未听说有什么动静。”
庄一念点了点头,如此,她也大致明白了那锦盒中的饰是为何意了。
“琅环?你在想什么呢想的眼睛都直了。”怀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庄一念摇头,笑容微苦。
几日后,庄一念的伤口恢复些许,已可以独自起身行走了。
在帐中憋闷数日,也终可以出了这寸许之地透透气。
深深呼吸一口这林子里特有的包含着泥土草木的清新之气,即便天边阴云朵朵,却也遮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琅环,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怀丝端着汤药见庄一念站在外头有些惊讶。
“我已经好多了,整日里憋闷的不舒服,出来透透气。”庄一念淡笑回道。
“伤还没完全好,仔细又碰着了,快跟我回去。”怀丝快步近前。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自己的身子自是有分寸的,总不能自己害自己。”庄一念不肯回帐。
怀丝知她倔强的性子劝不动,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总得把药喝了吧。”
庄一念一笑颔,端着药碗吹的渐凉,一口气便将一碗汤药饮尽。
“噗”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庄一念闻声回头,“啪”的一声响,手中的药碗落地,摔了个粉碎。
端王爷眼含浅笑,身后的随从亦是硬憋着笑意,方才那声响便是他出的。
端王爷浅笑颔,温文有礼的模样。
身后那随从在他身边低声一句:“爷,这位姑娘真是海量。”
“奴婢见过端王爷。”身旁怀丝回过神来低身一礼。
庄一念却是怔愣在当下忘记了见礼。
五年了,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他。
那行举,那眉眼,那温润的笑容,一切好似生在昨日一般。
“琅环。”怀丝轻扯了扯她的袖摆低声提醒。
庄一念却如同被钉在当下一般动也未动,过往的一幕幕,本以为早已抛诸心间,可此时才知,那些美好那些关于爱情的疼痛,只是被她深深掩埋在了心底而已。
自以为能够筑起夯实的围墙将自己保护其中,但在遇到他的那一瞬,围墙轰然倒塌,那些令她心醉令她心碎的记忆,如汹涌的海浪一般瞬间将她淹没其中。
窒息而空洞。
“你是莫琅环。”他淡笑着说。
好似那一年洞房花烛夜,他轻抚她稚嫩的面容笑说:“你是本王的王妃。”
“咳”突然胸口一阵钝痛,口中涌出腥甜,庄一念身形微晃险些倒地。
“小心。”
坚实的臂膀将她扶住,保护般的半圈在怀里:“还好吗?”
看着庄一念嘴角溢出的猩红,瞬间煞白的脸色,怀丝慌了神:“琅环你这是我去叫御医!”
庄一念只觉天旋地转般,脑中一片浑沌,胸口好似被人一击击重锤般的疼。
“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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