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几人只得在野外暂宿。却担心追兵连火也不敢生。三个人围坐,月光下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面孔。
庄一念一边借着昏暗的月光给生如一换药包扎伤口,一边听尚不知说他遇到的情况。
原来尚不知与生如一自有一套他二人的通信或获取消息的方式,尚不知得到消息后担心生如一的安全,便急于赶回邢州,却被一群黑衣人早有预谋的设下了埋伏阻拦,原本跟随尚不知的十名禁卫,最后只剩下了三人。
庄一念却疑惑道:“这些人若是大殿下派来的,为何只有两名黑衣人去刺杀九殿下,而大批黑衣人却是埋伏将军?”
闻言,生如一与尚不知也蹙眉,也是想不通这件事。
“但无论如何,殿下与琅环都没事就好。”尚不知回想不禁后怕。
三人此时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但是前路还有未知的甚至更大的险阻等着他们,依旧提着一颗心。
庄一念给生如一包扎好了伤口,生如一道了一声谢说:“如今宫中境况不明,洛阳消息往来不通,我们只有先回到洛阳再作打算。”
尚不知却有些担心:“大殿下要置你于死地,现如今殿下回洛阳岂不是羊入虎口。”
庄一念也说:“不如有我先回洛阳探明情况,殿下与将军届时再据情况而定?”
“不行,父皇被软禁宫中不知如何,我岂能畏缩在外。”生如一坚持道。
“如一,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庄一念道:“我一个女子独自回洛阳应该不会惹人怀疑,而且我不过是个御前女官,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殿下您身份”
话未说完,生如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此事不必再议,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早启程回洛阳。”
庄一念与尚不知对视一眼,皆有担忧,却又别无他法。
生如一受了伤,夜里他独自睡在马车上,庄一念与尚不知在马车旁靠着无心入睡。
“既然殿下执意如此,不如我快马启程,在你们之前赶回洛阳先谈谈情况。”庄一念对尚不知低声道。
“这怎么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不可以!要去也是我去。”尚不知不答应。
“将军你当然要留下来保护殿下。正如我方才说的,即便他们认出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入宫年月尚浅,调到御前也没几日,谁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尚不知虽知庄一念所言在理,但依旧不放心,摇头:“不行,若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实在不行,就派一名禁卫先行回洛阳。”
庄一念知道,这些他带在身边的禁卫,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义气如他,必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见到兄弟受伤。
轻握住尚不知搭在膝上的手臂,庄一念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他商量:“回洛阳还有很长一段路,谁都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刺客追杀,三名禁卫都会武功,若是当真遇到刺客也可以助你保护殿下,而我跟你们一起,反而会给你们增加负担。”
“不行。”尚不知依旧不答应。
顿了顿,庄一念佯装不悦:“你硬要逼我说出这些话来,那些刺客追杀的是你和九殿下与我何干,跟着你们在一起,我反而危险。”
尚不知有些惊讶的看着庄一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庄一念紧蹙的眉心瞪着他,一副恨恨的模样,但在对上尚不知的目光时,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去。
说了违心的话,自会心虚担心被识破。
尚不知看着她说:“琅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此事你也不必再提,我与殿下绝不会让你犯险。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我尚不知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你和九殿下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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