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他回身,有些失望的看着她:“你在与朕赌气?”
“赌气?呵皇上如何看出奴婢再与皇上赌气?更何况,奴婢身份卑微,如何敢当。”话虽如此,但语声中的不敬,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你”离开她手臂的手掌握成了拳。对于庄一念的不敬,他有些生气,但又无法生气。
“天寒,朕扶你回去。”生玄隐不容置疑的扶着她回房。
庄一念却是身子一拧:“不必,奴婢喜欢夜中赏雪。”
生玄隐的眉心皱了皱,提了一口气,可话到嘴边,却将斥责的话语换成了轻叹。
不待庄一念再反抗,他从一侧将庄一念圈在了怀里,两手握着她的两个手臂箍着她逃脱不得:“不准胡闹,先回去。”
单薄的衣衫能够感觉到他的掌心传来的暖意,还有还有她背后紧贴着他的心口,隔着华锦,能够感觉到他跳动的心脏。
庄一念呼吸一窒,突然便觉得心口一疼,那一夜大火中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了脑中。
他可知,那一夜,冰冷的匕插入她的心脏,她有多疼。
他可知,那一夜,锋利的匕刺入她的双眼,她有多无助
他可知,那五年无间那落迦之苦,她如何熬过来。
他可知,她是用什么,换回了这一生的归来。
他不知。
他什么都不知
“琅环?”炙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他惊异不解担心的看着她。
那略显凉薄的唇扬起了浅淡的笑意,衬着不停掉落了泪水,她求他:“皇上,您放奴婢走吧。”
她宁愿不去寻找真凶,宁愿吞掉仇恨,宁愿离开这富丽繁华的皇宫过那清苦的日子,只求能够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最好死生不再相见。
因为每一次见到他,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所有痛苦,就会在顷刻间席卷而来,如汹涌的海浪将她包裹其中,挣脱不得,只能任凭那苦痛的巨浪将她折磨的身心俱疲。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生玄隐的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他听闻合欢说过她生了气,他想过她会脾气,也许还会不理他。
但却不曾想过她会说出这一句话:“你这么想要离开朕?”
噙着泪,她用力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她无时无刻不想。
“莫!琅!环!”他一字一顿的吐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一般。
一声轻笑,她别过头去。
莫琅环,莫琅环,她本不是莫琅环,他知还是不知?
“你以为朕的皇宫,你想走便能走。”他语声严厉。
是啊,这是他的皇宫,不是她的。
“奴婢无才无德,品貌更是不及皇上宫中嫔妃万分之一。现如今连生活也难自理,如此废人,皇上为何要留在身边?”
闻言,面对庄一念的质问,生玄隐的面色反而稍有缓和:“原来,你是因着朕的嫔妃而吃醋?”
庄一念怔了一下:“吃醋?”
泪眼婆娑的庄一念,因为一时怔愣而微张着唇,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生玄隐突然便笑了:“好了琅环,莫要胡闹了。先回房。”
“皇上”庄一念本还有一肚子的话憋闷着,但生玄隐突然一笑,那些话便一瞬间在脑子散的无影无踪。
那时候,素日里他总是笑着的,但那笑容的背后却是疏离。只有他二人独处之时,他才会真正的笑意入眼,温柔如蜜。
因为他的笑,曾经二人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时光,美好的记忆,甜蜜的情,都渐渐回想起来。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你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或喜或忧。
“看来应当再调几名侍婢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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