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名气甚大,就连皇后也吃过他的瘪,谁人不都是重金礼遇的却还要看他的脸色,估计苏七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如庄一念这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把人给绑了来。
春宁执着烛灯在旁,庄一念打量一番苏七这幅“美人卧榻”之姿,继而故作怜悯:“苏先生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之地?”
若眼神能够杀人,苏七这会儿一定杀了庄一念千八百次。
见苏七气的脸都变了色,在苏府被他奚落一番的气终于出了,庄一念这才愠怒道:“春宁,苏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怎能如此相待,还不为先生松绑。”
“喏。”
庄一念在旁似笑非笑的瞧着,全然没有一个绑架者的愧疚与仓惶之态。
春宁将苏七身上的绳子解开,活动了一下手脚,眉宇间的戾气更甚:“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庄一念直言道:“听闻苏先生是这洛阳城最有名望的画工,我有一家店铺,想邀请苏先生为我执笔。”
苏七长眉一扬,当即厉声道:“你妄想!把我绑到这里,还想让我为你作画,简直做梦!”
庄一念早已料到如此:“还是那番话,苏先生不帮也没关系,只需偶尔露个面即可,其他的,就不劳先生操心了。”
“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我不会去!”苏七气急了。
庄一念眸光一寒:“去不去,也由不得你。”
她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面前的苏七,语声幽幽:“苏七,你最好乖乖的听话。”
“你”苏七方要开口呵斥,但一抬头对上庄一念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只觉得周身一寒:“你难道敢杀人夺命不成!”
苏七虽是如此质问,但他觉得眼前的女子,确实敢这么做,他开始思量她究竟是什么人。
自认这洛阳城中达官显贵之人虽不尽识,却也都有所耳闻,但唯独从未听说过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子。
庄一念闻言淡笑:“杀人夺命?怎会。”
杀人是最重的因果,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苏七的心稍安。
庄一念吩咐春宁:“来者是客,好生款待苏先生。”
“喏。”
“至于苏先生,您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侍婢就是,只要您乖乖的留在这里,待我的店铺开张之时,自会送先生回府。”
话必,庄一念颔一礼,转身离去。
苏七坐在当下,长眉紧锁,他实在弄不明白庄一念将他如此费力的绑来究竟为何。
回了房,合欢嗫嚅着问:“姑娘,奴婢实在不明白,您将苏先生绑了来,又什么都不让他做,究竟是为什么?”
庄一念缓缓道:“不是说过了,因为他是这洛阳城的第一画工。他想要什么给他就是,只要把人看住了即可。另外,明日一早找到洛阳城最好的工匠,将帖子送去,就说苏先生已经答应执笔。”
“可是苏先生并没有答应啊。”合欢依旧有些不明白。
庄一念有些无奈的睨她一眼:“你这脑子苏七人在府中就够了,是否答应旁人如何知晓。”
合欢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翌日。
合欢送了帖子回来欢喜道:“姑娘,那洛阳第一工匠斐先生一听苏先生答应,当即便也应了下来,且说若是姑娘得空,下午便可以去铺子里先看一看。若说在这洛阳城能一下子请的动苏先生和斐先生的人,可是没几个呢。”
庄一念闻言,打开了一直放在手边的锦盒,内里几根银针寒芒毕露:“那就去看看苏先生吧。”
苏七的门外有四名持刀护卫守着,推门而入,见他正在慢条斯理的用着午膳,闻声抬看了庄一念一眼,又继续用他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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