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有着复杂的身份,虽然忠义,但忠义二字却不应该属于一个女子,还有生如一对她那不同寻常的重视,综合种种,一切都让应南江觉得这女子会是一个威胁。就像看似温顺无害的小兽,却不一定何时会反咬一口。
应南江顺应先帝之意,一心辅佐生如一他日继承大统,但是应南江觉得,庄一念的出现就好像在生如一继位的道路上突然横出的一座山,不但难以逾越,甚至一个不甚还会粉身碎骨。
这样惹眼又与众不同的女子,留在生如一的身边,让应南江觉得非常不安。
况且,应南江认为,庄一念的野心甚大!
而另一头,庄一念还在思量着,为何应南江会有如此“反常”的态度。
可是想了许久,依旧记不得自己何时说过什么话或者做过什么事情能够使他如此。
正思量无果,春宁前来轻声道:“姑娘,灵渊来了。”
庄一念抬眸。
灵渊极懂规矩的上前一礼:“灵渊见过东家。”
庄一念颔,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方才被先生竹编抽了腿,那一脸的傲气倔强让庄一念觉得他像极了千御:“你在洛阳长大?”
灵渊回道:“灵渊祖籍并非洛阳,但因年幼之时家道中落,被人卖到了洛阳做了青倌,偶然见到东家的招贤纳士的告示,便自行赎身前来投奔,有幸如入选。”
按说他这样被卖做青倌的身份,寻常之人恐怕是不愿提及的,但是他说起这些却是不卑不亢,似乎并不以此为耻。
洛阳花楼大小不知凡几,有些花楼内也会有清俊少年,红倌是卖身之流,而青倌是卖艺不卖身的。
他年幼被卖入花楼,能够成为青倌而并未被逼成红倌,到也是难得。
“那你所擅长的技艺是?”庄一念问。
“回东家,灵渊从前是乐师。”
“哦?你小小年纪,倒是能耐。”庄一念闻言有些惊讶,瞧着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能成为乐师。
说起此事,灵渊显出一丝苦笑:“身处其中,若不习得一身技艺,如何能换一身青白。”
庄一念忽然沉默。
见她未语,灵渊有些失望:“东家若是认为灵渊身份灵渊可以立刻离开这里。”
“怎会。”庄一念起身,这才觉自己还比灵渊低了半个头。是了,她总以心里年龄自居,却忘记了现下这身子,也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
“不必胡思乱想,安心既是。”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如同长辈安慰小辈一般,继而清浅颔,转身离去。
灵渊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与千御儿时的事情,虽然那时二人相伴如今回忆起来满是幸福的味道,可当年二人不过皆是孩童,孤苦无依,实在也是很不容易,只是与灵渊的“不容易”不同而已。
“姑娘,您是要提拔灵渊吗?”春宁随在身侧问。
庄一念闻言,淡淡看她一眼。
春宁低了低头说:“奴婢是想,若姑娘看重此人,奴婢便去细查他的身份。”
“春宁,有有没有觉得,他眉眼间那神情,有些像一个人?”庄一念突然问她。
春宁颔:“姑娘是说主人。”
“原是你也瞧出来了。”庄一念淡淡笑了笑。
春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顿了顿,将话咽了回去。她不敢逾越妄言。
“去查查吧,这孩子,倒是让人喜欢。”庄一念又笑了笑吩咐道。
春宁颔:“喏。”
店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开张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的黄道吉日,而在这之前,庄一念却也并未闲着。
店铺开张之日的请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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