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喏。”
合欢知庄一念要进宫,欲要跟随,但庄一念只冷冷道:“你留在天香楼。”
合欢咬了咬嘴唇未语。
庄一念虽知合欢并不曾害过自己,但是
看到合欢,便想起皇宫中的种种不快,那种感觉让她生厌c
宫门前,庄一念步下马车大步向宫内走去。
春宁紧随在旁问:“姑娘,咱们是去青穗堂还是去见皇上?”
庄一念原本脚步是向青穗堂的方向,但经春宁一问,她脚步一转:“去御书房。”
此时早朝已下,御书房内外静谧无声,几名内侍立在廊下,木偶一般静立不语。
林直本正在与廊下的一名内侍说着话,闻得脚步声看了过来。见来人是庄一念,不禁有些惊讶。
庄一念已经许久未曾入宫了。
“莫姑娘,您”林直方要问您怎么来了,但想起晨间命人送信去天香楼的。
庄一念的脸色有些阴沉,也不似平日里与他言笑周璇,只淡淡颔首:“皇上可有空见我?”
林直知她必是因为庄太妃的事情而心情低落,也不敢多言,只颔首应着:“奴才这就去通禀。”
庄一念淡淡道:“劳烦。”
林直入内不久便出来了,对庄一念恭谨一礼:“姑娘,皇上召您进去呢。”
话也未曾多说一句,当即步入了御书房。
林直与春宁守在门外。
林直不禁上下打量一番正低眉敛目的春宁:“这位姑娘是”
“回林公公,奴婢春宁是莫姑娘的贴身侍婢。”
林直点了点头,又看了春宁两眼问:“合欢呢?平日里都是她跟着莫姑娘进宫。”
“回林公公,合欢在天香楼中帮助姑娘打理楼中事务。”
林直若有所思,但也并未再多问,双手一抱拂尘,立在门前便似门神一样,不再言语。
御书房内。
庄一念入内低身一礼:“奴婢莫琅环,拜见皇上。”
御案后,生玄隐伏案朱批,闻声放下了手中的御笔,抬头看她说:“朕似乎,许久不曾见你了。”
“是,琅环已多日不曾入宫了。”庄一念颔首。
“唔c”生玄隐点了点头。“庄太妃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他问。
庄一念垂着眸子:“知道了。”
“庄太妃去的很安详,因是急症,来的快,但去的也快,所以,她并未受到什么苦楚。”生玄隐缓缓道。
这算是安慰之言么。庄一念心中觉得好笑,她抿着唇并未接言。
生玄隐慢慢站起身来:“朕这些日子,不知是否年纪大了,竟然似乎眼花了,你站在这里,已有些看不清你的脸了。”
庄一念闻言抬首,只见生玄隐已经步下玉阶,向自己走来。她方才一直不曾仔细去看,现下再见,果然,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皇上说笑了,您正当壮年,如何言老。许是这御书房的大殿中光线昏暗,看不真切也是有的。”
生玄隐已走到近前,他似乎想要仔细去看看庄一念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俱是未语。
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毫不留情的留下了许多的印记。
眼角那淡淡的纹路,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庄一念忽然在想,若是六年前没有那场大火,也许现下的自己也是如此这般,眼角爬上淡淡的细纹,每日里会计较是否又多了几根白发,想尽各种法子欲要将青春留住。
可是
时间不会倒转。
六年前的大火不会被抹去。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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