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才来请姑娘,若是得空,去娘娘宫中小坐。”
“淑妃娘娘?”
“是,将军夫人也在呢。”那内侍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吴夫人在淑妃宫中,庄一念当即颔,带着春宁来到了吴淑妃的宫中。
但却并未见到吴淑妃,房中只有吴夫人一人独坐。
庄一念入内,她并为起身,只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莫姑娘请坐。”
庄一念无心计较她态度的转变,只听吴夫人说:“本应亲自前往天香楼拜访,但近来我一直宿在宫中。今日得知莫姑娘入宫,想着也许在此与莫姑娘见上一面也好。”
庄一念清浅颔,客套问道:“不知淑妃娘娘玉体是否大好?”
吴夫人的神色说不出来是喜是悲,只淡淡应道:“御医说,还需调养。”
见她不予多言,庄一念不再多问此事,只到:“不知吴夫人命人找琅环来,是为了”
“为了莫姑娘要的答案。”
庄一念未想吴夫人会这么痛快,当即颔:“洗耳恭听。”
吴夫人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第一句便直言道:“当年杀害端王妃的凶手,是端王府的侧妃,张氏。”
庄一念蹙眉:“何以论断?”
“姑娘可还记得我说过,我娘家的表哥一家因那一件事受到牵连,全家莫名身死。我的那远房表哥,当年便是端王府中的工匠,事之前,下了几场大雪,王府内侍在轻扫积雪之时,现檐角的几片瓦片有些松动,便连夜找了工匠来修理。那个人便是我的表哥。”
那几场大雪庄一念还记得,但是工匠之事她并不知道。
见庄一念面有怀疑,吴夫人道:“莫姑娘也不需怀疑,我那表哥向来与我家并不亲近,早年只是小乡镇中的一个木匠,后来老家遭灾,才投奔到洛阳城来,我本想请将军为他在军中谋个差事,但是他为人太过耿直,怕人笑他攀附权贵。后来端王府正值端王府修缮招揽工匠,我表哥凭着手艺入了端王府。也正是当晚,他在修缮檐角之时,看到了张氏将端王妃打伤。
后来他一家人遇害,但是私下里说起此事的时候,被邻居的一个小孩无意中听到了。”
修缮之事,庄一念也有些印象,当年招了十数名工匠入府。
后来吴夫人娓娓道来,庄一念起初心中因为即将得到答案而激动,但是听到后来,反而越平静。
因为很多事情,其实早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只是没有完全确认而已。
而吴夫人的话,正是将庄一念所知道的线索,一点点的串联了起来。将一副杂乱的拼图,拼成了一个答案。
离开了吴淑妃的宫中,庄一念仰看着头顶那翻滚着的云朵:“要下雨了吧。”
“姑娘”春宁有些担心的欲言又止。她一直跟随在千御与庄一念的身边,自知二人为了查这件事情耗费多少心力。但是此时的反映,太过冷静,冷静的不合常理。
回到生玄隐寝殿之时,有些意外的见到生玄隐已经醒了。
林直见了庄一念一笑道:“莫姑娘来了,这方才命人去寻您,您这自己就回来了”
庄一念的脸上并无笑意,她缓步上前,对生玄隐低身一礼。
“你来了。”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让林直扶着靠在软垫上坐起了身子,却是一脸的憔悴。
坐定,他挥了挥手,林直当即一礼,带着殿中侍婢都退了出去。
这莫大的寝宫,只剩下了庄一念与生玄隐两个人。
如同往常一般,他二人说话之时,似乎总是独处之下的。
“我这身子让你见笑了。”生玄隐自嘲的笑了笑。
吴夫人的话犹在耳边,庄一念神情淡漠:“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好生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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